蕭瑞德傻眼了。
蕭瑞徵也傻眼了,他何嘗想過這些。
蕭瑞德道:“晉兆軍是晉王叔的嫡系部隊,按道理他們應該不會太為難徵弟才是。”他嘴上是如此說,可心裡也是沒底的。
要說嫡系,這些年蕭氏一族也拿軒轅一族當嫡系,可軒轅一族又都做了什麼?逆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哪怕以前是蕭家的錯,可已經過了幾百年了。
董如意沒有作聲,蕭瑞德的話,她可不想回答。
香蘭端著茶走了進來,“天不早了,奴婢讓人備了小王爺和世子爺的飯菜。”
蕭瑞徵看向香蘭,然後又看向窗外,他起身道:“如意,我先回去了,玉兒還在府中等我。
還有這事先別讓她知道,沒得讓她自責。反正不管如何,南下都是早晚的事,大不了走一步,看一步唄。我就不信父王那些的部下,還能生吞活剝了我不成。”
董如意點頭應下,蕭瑞徵對香菊好,這是她想看到了。
只是香菊的性格,只合適管理內宅,她並不適合過多幹涉朝廷的軍政大事。
蕭瑞徵走後,蕭瑞德也站了起來。
“如意,我也不留下吃飯了。今日這事,我看還是麻煩我老子吧。實在不行讓他和皇伯父說說,延遲一下南下的時間。這南下的具體時間,還不就是皇伯父一句話麼。”
董如意道:“其實我也有這個意思。”她壓低聲音,“我是這樣想的......”
蕭瑞德聽的渾身緊繃,他驚呼道:“三年的錢糧,朝廷哪裡有那麼多銀子?”
董如意翻了個白眼,“你沒聽錯,就是三年,只是這只是個說法。到時候退而求其次,一年就行。只是這再往後,晉兆軍的軍餉都得最先下發,否則徵堂兄往後的日子難啊!”
蕭瑞德忙道:“咱們如今在窮,那也不能窮西南。這事我去和我父王說。”
董如意點頭,“晚點我也和爹爹打聲招呼,這兩年戶部多少存了點銀子,只是這樣一來,皇伯父又要著急上火了。”
蕭瑞德低聲道:“你明明就是有了辦法,為何還要嚇他?”
董如意道:“我不好好嚇他一次,他往後能學乖?他這要是去了西南,咱們山高皇帝遠的,他做事可得三思而後行啊!”
蕭瑞德道:“你可真是應了董大人的話,有操不完的心。行了,我這就回去。你也別多想了,咱們蕭家兒郎,哪個還能讓尿憋死不成。”
董如意喊道:“明個就把你這話,傳進慶伯父耳中。”
蕭瑞德一個踉蹌,“姑奶奶,我錯了。”他大喊了一句,然後跑了。
一旁的寒香喃喃自語:“這做兒子的如此喜歡咱們小姐,為何老子就看不上咱們小姐呢?”
董如意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寒香說的是慶王和慶王世子這對父子。
董如意道:“香蘭,告訴她慶王爺為何看不上她家小姐。”
香蘭一本正經道:“慶王爺那是恨鐵不成鋼,恨咱們小姐不愛朝廷,不愛民。”她說著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咱們小姐和他都是過目不忘,可大家的理想差太多。”
寒香聽了也笑了起來,“慶王爺是不是弄錯了,他是男子自當為國效力,可咱們小姐是女子,管那勞什子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