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拈住一根根銀針,插入昏迷男子身上的穴位,過了片刻,而隨著他將銀針拔出,有幾滴黑血落了下來。
姜星火忍不住問道:“雖然不出血了,但是不該先把傷口縫好嗎?”
慧空方才想說,這不符合流程。
但最終沒說什麼,而是換了套針線,嚴謹而醜陋地給昏迷男子縫了細密的針腳。
隨後,慧空把周圍的血擦乾淨,再用布條包紮了起來,最後取出一粒藥丸,餵食進對方嘴裡,又拍打了幾下他的胸口。
姜星火站在旁邊靜靜觀察著。
“好了,休養幾個月便可以恢復如初。”
慧空收拾好東西,輕聲道:“還請國師暫且呆在此處為好。”
“好,我知道了。”
姜星火頷首應下,而就在此時,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眼皮一抬,就看到遠處跑來的幾名便裝護衛。
“出了何事這般慌張?”
“國師,武進縣令死了。”
這句話話音一落,彷彿比什麼靈丹妙藥都更可靠一般,昏迷的男子竟是茫茫然間掙扎著清醒了過來。
趙海川的眼皮緩緩睜開,視野逐漸變得清晰。
看著眼前的一切,尤其是那個坐在涼亭裡的年輕男子,
他努力回憶自己之前經歷的一切,最終,記憶回溯到了不久之前,自己在酒樓內與曹松生死搏鬥,被曹松的匕首刺進了小腹,隨後跳窗投水逃脫。
可現在.
趙海川艱難的挪動了下脖頸,頓時疼得呲牙咧嘴,他扭頭望去。
“你是國師.”
趙海川虛弱叫了一聲。
姜星火點頭:“嗯,是我。”
見眼前的夥計曉得自己的身份,不管是猜的,還是其他什麼,姜星火知道,他在常州府的錦衣衛分部裡,也定是有些地位的了。
見狀,趙海川亦是稍稍鬆了口氣,既然國師已經到了這兒,而且救了他,就證明自己被曹松背刺跟國師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