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疼就對了。”
朱高煦好奇問道:“這是傳說中的摸骨算命嗎?姜郎的反應代表什麼?”
“不是摸骨算命,也不代表什麼。”袁珙頓了頓,“只是看他肩膀都僵硬得有些歪了,不隨手捏軲幾下給他板正過來,貧道實在心裡難受。”
姜星火:“......”
又狠狠捏了兩下,袁珙治好了自己的強迫症,隨後開始正式相面。
袁珙先是點燃了一盞極小的燈,燈油似乎是特製的,散發著刺眼的光芒,而袁珙透過一枚泛著紅色銅鏽的小錢孔洞,仰視著燈花。
片刻後,雙目盡眩。
袁珙隨後又從麻衣裡掏出赤豆與黑豆,蓋在一塊黑布下,又看了看。
最後,懸掛五色縷在窗外,藉著月光辨別它們的色彩。
這一套流程走完,袁珙方才熄滅室內所有可見光,然後點燃了兩根幽綠色的蠟燭。
燭火幽綠,如同鬼火,在昏暗的室內搖曳不定。
“出生年月日時辰。”袁珙望著姜星火的面龐,低聲問道。
“庚申年(洪武十三年)七月初八,辰時三刻。”
聞言,袁珙點頭。
“怎麼會?”
袁珙的嗓音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般,他話語裡充滿了疑惑,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旁邊陪坐的李景隆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是幼年時曾經見過袁珙給朱棣相面的朱高煦卻也跟著面色凝重了起來。
袁珙此刻的模樣和之前有說有笑的態度相比,可謂是大相徑庭,他顯得很緊張,甚至眼眸中隱隱帶上幾分恐懼。
而姜星火,則依舊是表情淡淡的,神色從容,似乎對於結果早已胸有成竹。
袁珙看了姜星火片刻,終究是嘆息一聲,吹滅了兩根蠟燭,搖頭說道。
“貧道道行不夠。”
聽到這番話,朱高煦臉色微變,而李景隆則是一時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