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自有分寸,你做好自己便是!”
一句話說完,喬宏遠從喬念惜臉上收回目光,甩袖子離開,與剛才風風火火過來的時候,腳步更加沉重了幾分。
往回走著,喬宏遠心裡犯嘀咕了,這一趟本來是給她訓話的,可怎麼到了最後竟然被她牽著走了?
越是想著,喬宏遠心裡越是感覺挫敗,可喬念惜的話說得也都是事實,自從她回來,家裡老老少少都看她不順眼給她使絆子,這樣下去,章源到皇都與喬念惜見面的時候,恐怕更加不會放過鎮國侯府了。
“似乎是應該對她好一點了!”
喬宏遠暗自嘟噥一句,邁步離開了清風院。
春媽媽和白珂白梨在偏院,雖然聽不清楚喬念惜和喬宏遠說了什麼,可看喬宏遠被氣得青筋暴起的模樣,心裡也有了幾分想法,三人交換眼神,白梨轉身從後門走了出去。
喬念惜伸手捻起一片雲片糕,餘光看到白梨的身影從後門的拐角處消失,唇角勾了起來,早就知道這三人是林氏派來監視自己的,可她既然能讓這三人看到,就不怕彙報,看來,後面幾天應該又要熱鬧了。
喬念惜這邊愜意舒暢,可喬初喜的暖秋院氣氛就不一樣了。
“憑什麼!她個掃把星擺明了就是勾引凌王!真是在尼姑庵裡也遮掩不住那股騷味兒!”
喬初喜滿臉嫉恨,說話之間就要伸手將桌上擺著的東西拂下去,可想了想弄壞了還得自己添置,伸出去的手還是縮了回去。
“哎喲,我的五小姐!”
趙姨娘坐在一邊聽喬初喜這樣說,一個哆嗦站起身來,拉住了她:“從三小姐進門到現在,夫人給她使了多少絆子,可結果還不是她自己惹了一身騷?依我看,這三小姐也是有手段的,你還是收斂些吧,千萬別讓老夫人也惱了你。”
在侯府的後院裡,趙姨娘是出身最低的商女,然而,她孃家又不如當時的章姨娘孃家那般顯赫當地,說白了也不過是小本生意,除了年輕漂亮一點,根本沒有任何優勢。
沒有孃家後盾,沒有鎮國侯撐腰,喬初喜如今能在老夫人跟前得些恩寵,已經是趙姨娘用之不盡的福分了。
然而,偏偏喬初喜是個爭強好勝的性格,加上老夫人對她偏愛一些,眼睛早已經長到了頭頂上,誰都不放在眼裡。
聽趙姨娘這樣不爭氣的話,喬初喜立馬瞪起了眼睛:“姨娘這是說得什麼話!我是鎮國侯府正兒八經長起來的小姐,喬念惜算什麼東西!”
趙姨娘臉上一凜,緊忙伸手去捂喬初喜的嘴:“你可別再喊了,若是讓你父親知道,指不定要怎麼罰你呢!”
不提喬宏遠還好,一提他,喬初喜的氣兒更不順了,伸手一把拽下趙姨娘的手,劈頭就是一句:“上次舅母不是教給你方法了嗎,你怎麼還是籠絡不住父親?祖母已經答應等你生了兒子就給你抬成貴妾,你倒是爭點氣啊!”
趙姨娘被親生女兒堵得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唇角顫了顫,眼眶就跟著紅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這兩年你父親在各院雨露均霑,可非但我沒有動靜,別的院子裡也沒有動靜啊!”
喬初喜被趙姨娘的話刺激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麼,瞬間瞪大了眼睛:“你之前倒也不算是沒動靜,可平白無故就沒了,莫不是這其中有人搗鬼?不行,我得告訴祖母去!”
越說,喬初喜便越是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貓膩,瞬間那戰鬥的小宇宙又開始升溫。
趙姨娘心裡一抽,來不及多想伸手就拽住喬初喜:“這不過是我們的猜想,你不知道到底是誰動的手腳,也沒有任何證據,這樣貿然去跟老夫人說,只會讓她對你心生厭煩!”
孩子的事情,趙姨娘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時候她檢查所有吃的穿的使的用的東西,但凡接觸過的都仔仔細細查了個徹底,卻並沒有任何發現,當時沒有查到的,時隔這麼久,更是不可能查到什麼。
“你就這樣窩囊地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