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理寺少卿惠世揚顯然不想再在這個事情上糾結太多了。
“我已經聯絡上了我的好友錢謙益,讓他抓緊時間進京。”
“他可是我們東林黨人的一名干將,如果他重新回到朝廷之上,那對我們東林黨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其他的幾個東林黨的官老爺想聽到這個話,也頗為振奮。
他們之所以感到那麼振奮, 不是因為那錢謙益馬上就要進京了。
對於東林黨的官老爺來說,只有在對抗外部政敵,尤其是對抗閹黨的時候,他們東林黨人才是一個整體。
可是如果回到了東林黨之內時,他們可就是相互競爭的關係了。
哪怕同是東林黨的同僚,他們也絕對不會對對方手下留情的。
所以什麼錢謙益的, 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是一個戰友, 但同時也可能是他們的競爭對手。
這可能就是東林黨人的尿性了。
畢竟在歷史上,南明都已經只能夠偏暗南方的小片地區了,但那個時候的東林黨人,依然沒有忘記相互鬥爭爭權奪利,相互攻伐。
某種意義上,也是東林黨的官老爺把南明小朝廷,送進了歷史的垃圾堆之中。
他們更在意的是,惠世揚之所以把錢謙益召喚進朝廷裡面,所蘊含出的特別含義。
因為哪怕錢謙益進了京,在如今閹黨瘋狂對他們東林等人打擊的情況下,錢謙益也是沒有可能重新出仕,進入朝廷擔任什麼官職的可能。
刑科給事中解學龍一臉驚喜地看著惠世揚,問道:“那個事情已經確定了嗎?”
只見惠世揚眼角也帶有了幾分喜色,說道:“要想知道這個事情是真是假,問我們的太僕寺少卿周兄,不就清清楚楚了嗎?”
太僕寺少卿周朝瑞嘴角也露出了幾分笑容, 顯然說起了這個事情, 他心情也是十分不錯。
“確實如此, 那昏君早已給我們太僕寺下令,要求我們儘量在明年的八月之前,多籌集一些可以提供給軍隊使用的騾馬了。”
其他的東林黨大臣聽了這話,也不由得喜出望外。
惠世揚更是直接說道:“我之前拜託好友打聽的事情,也已經確定了。”
“那昏君果然是瞞著朝廷的諸位大臣,派陳新甲跟察哈爾部簽訂了一個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