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上的騎士根本不受將士的影響,目測著距離前方的標靶只有四十多丈,他收好腰刀,快速從後背撈出弓箭,張弓搭箭,略一瞄準就向著第一個標靶射去。
“嘭!”一聲悶響,第一個標靶正中靶心。
騎士手下不停,手中連珠箭發,又是九支箭射了出去,高速賓士的戰馬好像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九支羽箭,再次中了四發。
看見騎士居然使出了騎射的功夫,而且是一半的命中率,眾騎兵將士更是激動,歡呼鼓舞,氣氛達到了**。
“又中了一箭。”看見比前段時間多射中了一箭,騎士心裡一喜。
“嗖!”騎士心裡的喜氣還沒消散,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弓箭的尖嘯聲。
騎士的瞳孔驀然收縮起來,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反應,他一個翻
身,就藏在了馬腹之下,險而又險地避開了弓箭的射擊。那支羽箭從他的身旁擦過,深深扎進了馬屁股後的泥土裡,箭尾兀自顫抖著。
“保護將軍!”看見秦忘受到襲擊,一軍將士紛紛大吼一聲,調轉馬頭向弓箭射來的方向衝去。
“騎兵主帥在此,不得放肆!”將士們剛動,一聲大喝就響了起來。
眾人這才看清,騎兵主帥張業帶著幾個騎兵大將走了過來。
“秦將軍,好俊的騎術!”張業不管周圍目瞪口呆的一軍將士,將手中的弓扔給身後的親衛,走到戰馬面前,大聲讚道,剛才那支羽箭顯然就是他射出來的。但是他是什麼身份?周圍的一軍將士都不敢多言。
那個騎士從馬腹裡鑽了出來,不是秦忘還是誰?
這幾個多月來,訓練一軍騎兵的同時,他自己也沒閒著。深感騎兵在以後戰爭中的巨大作用,秦忘對騎兵向來十分重視。他又是一個萬事只相信自己的人,磨練出精湛的騎術,他相信以後肯定有巨大的好處。這三個月來,他幾乎都是和那匹白色戰馬賽風吃住在一起,白天騎著賽風訓練長達四五個時辰,晚上他親自照顧賽風。整整三個月,他的大腿內側磨破再好,好了再磨,就沒有好的時候,直到現在雙腿之間長滿老繭才好一點,整個人也瘦了二十多斤,這個對身體剛剛好一點的他來說,簡直是不要命的行為。
不過辛苦的付出回報也很豐厚,僅僅三個月,他的騎術突飛猛進,在整個一軍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這一點,全軍上下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也極大地幫他收服全軍上下的人心。他現在不僅可以在戰馬上做出各種複雜的動作,還會漢人極少有人會的騎射。雖然只是十矢五中,但是這也非常不容易了。
“原來是張大帥,你的出場方式還真是特別啊。”看見是張業射出的那一直羽箭,秦忘笑呵呵地走了過來,只是心裡不斷暗罵,個老東西,差點射死你家小爺!
好像看穿了秦忘的心思,張業笑笑走到那支羽箭旁,彎腰把它拔了出來,衝著秦忘亮了亮。
原來那支箭的箭頭早就被扭斷了,只是一個箭桿射向秦忘。
“呵呵,張大帥好射術!”秦忘尷尬地一笑,假模假樣地讚美了一句。
“你也不錯啊,僅僅三個月就有這樣的騎術,還真是讓本帥大吃一驚。”張業也讚揚了他一句,“你的騎射雖然還漏洞百出,跟契丹人的騎射水平更是沒法比,但是也非常不錯了,再接再厲。”
“是,多謝張大帥誇獎。”秦忘恭敬地點點頭,這三個月來張業教授了他很多東西,兩人是亦師亦友的關係,秦忘也是真心尊敬他的。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一直聽說你的一軍訓練的不錯,本帥特意帶著同僚來觀摩一下,不要讓我們失望。”張業提到了正題。
看見張業身後的十幾個其他三軍的主要將領,秦忘抖擻精神,決定給他們好好秀一波。“薛飛雲,擂鼓聚兵!張大帥,諸位同僚,請上點將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