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意?要不要我親自動手?”看出了陳處墨的遲疑,秦忘面色不變地說道。
陳處墨
身體一抖,想起秦忘的手段,他狠狠一咬牙,站起來走到陳處豪身邊,拉過陳處豪的右手,“咔嚓!”一聲將他的右手食指折斷了。
十指連心,陳處豪疼得尖著嗓子慘嚎起來,他不敢相信向來疼他的二哥居然會對他下如此狠手,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陳處墨。
“叫什麼叫!還不嫌丟人嗎?”陳處墨微微有點心疼,對著他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把他帶下去治傷,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出門。”
“將軍,不知道這樣可以嗎?”呵斥完家奴,陳處墨黑著臉重新跪在秦忘面前,陰聲說道。
秦忘知道現在陳處墨很生氣,不過他也不以為意,“於大人,不知道這樣可以嗎?”他看向於正,問出了陳處墨一模一樣的話。
這話讓陳處墨一愣,他納悶地看著秦忘和於正,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於正深深看了秦忘一眼,“本官眼裡向來不揉沙子,不過看在你上次幫我救了不少姑娘的份上,這件事就算了,不過下不為例。”說完,於正從他那個小本子上撕下一張紙扔給秦忘。
秦忘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那張紙扔給陳處墨,站起來跟於正兩人告辭而去。
陳處墨一看那張紙,面色大變,只見上面寫著,“十月十五日午時,幽州東市,陳家三子陳處豪自稱為帝。”他趕緊把那張紙揉揉塞進嘴裡,稍稍嚼了幾下就嚥進肚子裡。看著秦忘遠處的背影,眼裡的不滿完全消失不見,完全被感激所取代。
“一根手指換你全家性命,這個買賣不虧!”張業也站了起來,撂下這句話也跟於正走人了。
幽州陳家,坐落於並不富裕的南城。五畝左右的院子,真心不算太大。不算高大的大門剛剛修葺一新,上面懸掛著一塊古樸的牌匾,就簡單的兩個字“陳府”。此刻陳府正門大開,幾十個人肅立在門前,安靜地等待著什麼。
站在最前面的是個黑臉的中年人,陳處硯、陳處墨、陳處豪三兄弟肅立在他後面,陳處豪的右手食指已經接上了,纏著紗布,但是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中年人正是三兄弟的父親,陳大金。武將出身,現任陳家家主,現在在鎮西軍裡擔任三軍軍指揮,官職跟秦忘一樣。陳大金這個前輩能屈尊親迎秦忘,也是最高規格了。
要說這陳家很有意思,滿門武將,沒有一個是文人出身。偏偏三個兒子的名字很是文氣,筆墨紙硯取了其中墨、硯兩個字。陳處豪用的是狼毫筆中“毫”的諧音。可見陳大金多希望陳家可以出幾個文人子弟。
“老二,秦將軍會來嗎?”看著好久了還沒有出現秦忘的身影,陳大金甕聲甕氣地問道。
“應該可以。秦將軍不是個小氣的人,跟三弟那點衝突他不會放在心上。”雖然陳處墨也有點不確定,還是安慰父親道。
聽老二提到三子跟秦忘的衝突,陳大金狠狠瞪了陳處豪一眼,“逆子,我們全家差點都被你害死。待會見到秦將軍,你趕緊跟他跪下道歉。他不原諒你就不要起來。”
“知道了爹。”終於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陳處豪囁嚅地答應一聲,沒有了一絲狂傲之氣。
“還有,告訴你娘,要是她還不好好反省,就不要回我陳家了。”陳大金又告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