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劉瞭解我。他們二人只是以為我在挑撥他們和他們主公的關係,卻不知道那只是手段。我的最終目的是成立,黃朗就算了,我跟他有殺兄之仇,絕沒有緩和的餘地。但是成立我確實看上了,他這次的表現真是讓我眼前一亮,守如磐石、攻若疾火,我們赤城,要僅僅論統帥之能,恐怕也只有老劉你能跟他一較高下了。”秦忘點點頭,毫不隱瞞地跟劉箭說道。
“將軍謬讚了,劉箭這點本事,一大半都在水上,要論陸戰,劉某絕不是此人對手。”劉箭真誠地說道,“聽說此人出身大燕邊軍,他的鐵甲兵都是他一手訓練而成的,確實很強,我赤城確實需要這樣經驗豐富的將領。”
“是啊,縱觀我赤城一系,楊軒善攻,卻不善守,適合做一員衝鋒陷陣、一往無前的戰將。董莊善守,善訓兵卒,但是攻上面就不夠犀利了,只能做一個穩定後方的守將,更何況他的身體還不好。更不要說丁晨這些更年輕的人了。仔細說來,我赤城無大將啊。”秦忘苦笑著說道。
涉及到這樣的問題,劉箭就不好說話了,秦忘可以說,他不能不知輕重地擅論同僚,只能裝聾作啞。
“那將軍覺得此舉會有作用嗎?”
“我也不知道,事在人為吧。不過成立出身邊軍,想必不會被趙淺引為心腹。要不然此次他也不會被派來做這個苦差事。我只是在兩方的心中種下猜疑的種子,至於會不會開花結果,還要進一步的努力。”
“對了將軍,此次我們還俘虜了五萬多的亂民,賊軍老營的血蓮教士兵也俘虜
了近五千人,繳獲兵甲旗幟無數。這裡面最重要的是王天的三千弓箭手連人帶弓抓住了兩千五百人,將軍看怎麼處理?”看見秦忘的心情有點低落,劉箭說出此次的繳獲,希望秦忘可以高興一點。
“哦?兩千五百弓箭手?”果然,秦忘的眼色一亮,“弓箭手可都是寶貝,我赤城集全城之力也不過才有兩千三百合格的弓箭兵,還都在訓練之中。老劉,這兩千五百人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招降過來,如果有必要,殺個百把人也是可以的。”多次見識過弓箭兵有多犀利的秦忘,興奮地說道。
“劉箭省的,那剩下的那些血蓮教士兵和亂民……”劉箭點頭問道。
“血蓮教士兵都殺了吧,至於那些亂民,送到楊大那,幹幾年苦力再說。”
“都殺了?”秦忘平淡至極的幾句話,卻讓劉箭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不寒而慄。
“老劉,我知道你心中不忍,可是我可以告訴你,那些血蓮教士兵留不得。也許他們以前只是老老實實的百姓,可是他們現在搶慣了,殺慣了,就不可能再變成順民。這些狂熱邪教的人,都是邪教的刀,他們思想上很難改邪歸正。不管到哪他們都是不安定因素,我可不敢在自己的後院安放這群瘟神,他們會像散佈瘟疫一樣散佈那些邪教思想,我不想有一天會對著手下的子民舉起屠刀。”秦忘像是在勸劉箭,又像是給自己的殘忍找藉口。
“可是將軍,理是這個理,但是以後咱們對上王乾的血蓮軍,這樣的俘虜可不會少了,難道都殺了?”劉箭想想秦忘說的確實沒錯,多次和血蓮教士兵交手,他領教了太多那些血蓮教士兵的瘋狂。想想有一天,赤城的百姓也可能會喊著“血蓮降世,太平永生”的口號衝向他,他就不寒而慄。但是他還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見,“要我說,不如把他們送到鐵礦山那邊,讓他們給咱們開採鐵礦,讓他們去幹最苦最累的活,不讓他們接觸別人就好了,反正山口一封,他們也出不來。”
秦忘仔細想了想,劉箭說的也有點道理,“也好,你下去把那些俘虜中擔當官職的,還有那些死硬份子挑出來殺掉,其他人送去猴窩子那邊。告訴楊大,對血蓮教士兵一定要嚴加看管,更不能讓他們有任何傳教的活動。對了,那些破銅爛鐵都熔了,打造我們赤城的新式橫刀和扎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