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有幾人演講，眾人都給予掌聲，眼看已到十二點，牛磊宣佈休會，去餐廳吃飯。
餐廳席開五桌，眾人剛坐下，菜就上了。下午還有會，沒有提供酒，只有飲料，不過不妨礙很多人端著玻璃杯借和張申碰杯之機，過來了解醫學。
陳龍見張申被圍住，忙而不亂，一個個碰杯，一個個回答，很有風度，不禁細心記下他的舉止。能在這時候做到不冷落任何人，殊為不易。
牛磊坐另一桌，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順著陳龍的目光看了一會兒，在陳龍耳邊道：“你長得不比他差，就是缺少他這份從容。不過你年輕，有的是時間打磨。”
人是學霸，又是海龜，要沒自信從容，陳龍肯定會以為人的簡歷造假。他氣質上還是被比下去，陳龍並沒有絲毫不快。他一個沒上過大學的學渣能跟學霸比嗎？不過，他對未來的把握和眼界，張申同樣比不了。
“他比我大九歲。”陳龍悠然道。年輕就是資本嘛。
牛磊瞬間黑臉，他比張申大四歲，處在他這樣的場景，也能勉強做到他這程度，但肯定少了他那份從容和賞心悅目。
是的，賞心悅目。雖然這詞用在男人身上有點奇怪，但此時的張申確實給他這樣的感覺。不過，牛磊對自己的長相有深刻的認知，很快又露出笑容，和前來找陳龍碰杯的人說笑。
陳龍陷入人海中，再沒有餘暇觀察張申。相對張申，他這裡的人更多，畢竟是主辦方嘛。而來碰杯的，各種心思都有，有為以後打好基礎，謀求將來合作的；也有混個臉熟，說著多聯絡的；更有希望現在就有業務上的合作的，有人都很著急，生怕錯過任何機會。
張申一一應付完，飯點時間也差不多了，好在人人無心吃飯，光顧套近乎拉關係，菜還剩很多。吃完，也到了開會的時間。
下午除了安排兩人發言外，便是分組討論，最後由牛磊把討論結果寫在酒店提供的白板上。張申一看，同行們對醫學還是挺有想法的，都希望醫學發展壯大，自己的公司一枝獨秀。反正都是有目的，都想要名利，沒什麼奇怪。
牛磊寫完，陳龍看了看時間，已經四點十分，便示意牛磊宣佈休會，讓服務員上月餅。
這一次訂的房間多，外加訂會議室，又恰巧中秋，酒店方面主動提供月餅。每人一份，兩種餡料的月餅各一塊，每塊切四小塊。
參會人員大為高興，張申說出所有人的心聲：“以為今年沒有月餅吃了，沒想到酒店這麼人性化。”
你這是在暗示我們送月餅嗎？牛磊腹誹，望向陳龍。
陳龍汗，先不說他沒收在場這些人一毛錢，就是收費，也不可能送。原因很簡單，低檔月餅拿不出手，高檔月餅太貴，哪怕不買那麼高檔，就一盒兩百元，四十多盒也小一萬元了。這可是現掏的毛爺爺，陳龍又不是傻子，哪肯出這筆錢？
月餅節嘛，公司會掏錢買月餅發給員工，買高檔月餅送客戶，可送同行，沒人這麼傻吧？但是張申這麼說，同行們又一副深表贊同的眼神看陳龍，這就讓陳龍很不爽了。
要比臉皮厚，誰也不輸誰。陳龍淡淡一笑，道：“你們享受的月餅由酒店大廚製作，面向社會銷售，你們要買的話，可以請他們市場部的人過來。如果要買魔都有名廠家的月餅也可以，我想酒店方面會代購。”
他不說派員工跑腿，而是說酒店代購，自是表明不會送月餅的態度。
“……”張申暗暗吐槽陳龍小氣，不就一盒月餅嗎？能花多少錢，還用得著我們自己掏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