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千人卻毫無畏懼之意,衛軍自成軍以來就擅長以少打多,何時懼怕過誰?他們雖然不善水戰,但只要賊人敢上岸,就打的他們後悔生出孃胎。
輪換留在營中級別最高的將軍只有第一炮兵營的海森堡,其餘兩個營的營官都是參將銜,按照衛軍的規定,軍中有戰事未經指定全權指揮官,或者全權指揮官不在,便由職級最高者指揮。
兩名營官急的如火上房,找海森堡這位洋將軍來拿主意。
海森堡向來對人彬彬有禮,從不像其他將軍一樣罵人,見兩名營官急的面色入土,就安慰著他們:“海軍不善陸戰,他們敢上岸就打的他們滿地找牙。現在你們集合本營人馬,列陣山坡準備迎戰。”
衛軍訓練有素,不過兩刻鐘時間就在碼頭附近嚴陣以待。斥候遊騎,奔走於沿江岸邊,探看不明身份的艦隊究竟是要借返回大海,還是尋機在龍潭登陸。但事實很快證明,對方的意圖屬於後者。
不少艦船開始降帆,伺機靠近江岸。形勢刻不容緩,海森堡早就令人將炮營的十二磅炮全部拉到江邊的深水碼頭邊。以他對海船的瞭解,那幾艘桅大帆船上必然有射程超過2000英尺的加農炮,而以衛軍炮營裡的大炮,只有十二磅炮的射程超過這種大帆船的加農炮。
而且對付這種大十二磅炮也並沒有致命的威懾力,海森堡對海戰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對付這種大帆船隻要打掉了他的帆就可以對其造成嚴重威脅。
“鐵匠,鐵匠在哪裡?”
炮營裡在海森堡的堅持下一直隨軍帶有不少鐵匠,他令所有鐵匠立即開爐,將兩枚實心彈之間打上一跳數尺長的鐵鏈,打造數量則是多多益善。
眼看著海船越來越近,海森堡則手扶腰間雁翎刀緊盯著江面,密密麻麻的艦船越來越多,不斷靠向江岸,他只皺著眉頭默默數著距離。
單筒望遠鏡裡,華萊士發現了這處深水港的岸邊竟也有列隊整齊的明軍,只是和南京城外江邊的明軍相比人數卻少了許多,僅僅有一千多人。不過他不算打算換地方了。只要艦隊靠近到距離他們兩千英尺的距離上,便可以用船上的加農炮將這些看似整齊的軍陣打爛。對此,華萊士絲沒有懷疑。
“我勇敢計程車兵們,只要上了岸……”華萊士頓了頓,立即更正他幾乎脫口而出的許諾,“只要攻下了明人的六國都城,允許你們任意搶劫一整天!”
話音剛落,預想的歡呼聲還未響起,華萊士就聽到了破空之聲傳來,緊接著便是嘩啦的木材斷裂與砸擊之聲。他疑惑的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終於在臨近的桅大帆船上鎖定了目標。華萊士很快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不可能,他見到大帆船比大腿還粗的桅杆正緩緩傾倒。
“明人發射了鏈彈!”
水手的一聲驚呼,刺痛了華萊士的耳膜,因為此處距離岸邊遠超2000英尺。這就意味著他必須繼續靠近,經歷一段痛苦的距離,忍受江岸火炮的打擊。而且令他不安的是,自己還不知道江岸上有多少射程可以超過2000英尺的大炮。
憤怒很快就壓過了理智,華萊士大聲怒吼著:“滿帆,全速靠向江岸!給我將岸邊的大炮轟……”
大炮的齊射之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聽起來竟有數十門之多。很顯然,剛才那一炮不過是為了校正射擊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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