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珊正在腦子瘋狂回想自己在哪兒見過這個歐式大雙眼皮兒,沒想到對方直接先自保家門了。
在印象好像是有這麼個人,在大一的時候老是跟屁蟲似的著她,記得自己出事之後就沒見過了。
雖然眼前這個粉塗的跟白牆似的女人和自己記憶裡的臉有點對不上號,但為了以示善意,她還是僵著臉笑了笑道:“原來是你呀,好久不見。”
“可不是嗎,咱們上一次見可都是七年前了吧,你迷路了嗎?”陸月悅一邊熱情地笑道,一邊招了招手讓剛才那個男生快點離開。
“嗯,去南門有點事情。”南珊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只想趕緊敷衍完上車。
“什麼事情呀,我跟你說,我現在是S大老師啦,有啥要幫忙地可以找我,”陸月悅貌似關心的眨了眨眼睛,“我還以為你是來看母校的呢.....不對,你拿到S大畢業證了嗎?”
“當然拿到了,我答辯是直接透過skype進行的。”南珊淡淡地回道。
“出了那種事情也能拿到畢業證啊,當初我們還以為你直接被退學了呢?”陸月悅誇張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哎呀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說多了。”
知道話多,那就趕緊閉嘴好嗎?
面對這位話裡有話婊氣沖天的陸小姐,南珊心裡無比後悔,自己剛才就應該當作不認識這個已經快整成白骨精的女人。
陸月悅眼神譏誚地掃到南珊正好順手拿著的宣傳單,“我聽說你畢業後直接進入紐約城市芭蕾舞團了啊,怎麼還進這種三流舞室?”
她看到南珊那張越來越黑沉的漂亮臉蛋,興奮地湊近南珊繼續說道,“是不是又有人惹南小姐不高興壞事了,我現在常常就拿你的例子教育學生,衝動是魔鬼,任性毀一生。”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得意的女人,南珊怒極反笑,有人七年來一直追蹤自己的動向,只是為了七年後能在某一日能夠盡情羞辱她,也倒是個奇事。
說實話,她雖然對這個名字有些許印象,但和陸月悅一起玩的記憶基本等同於零,實在是想不起自己幹了啥對不起她的事情讓她記仇記到現在。除了無語凝噎以外,南珊甚至連和這個瘋女人爭吵的慾望都沒有,只想趕緊甩掉她離開。
這時,後方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南小姐,這麼巧又碰到了。”
她回頭一看,便看見溫誠然邁著修長的雙腿笑得朝著她走了過來,他依舊還是那身正裝加眼鏡的斯文男打扮,不過大概是太陽折射下的笑容過於耀眼,莫名地讓他比昨天看上去順眼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