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名叫河伯,是距離這裡不遠的一處名叫河村的地方村老。
他組織村裡幾個青年壯漢出來捕魚,以此貼補家用。
其它幾個青年壯漢的名字多大跟牲畜有關,例如牛尾、馬腳、雞毛......
我跟河伯熟識了之後,逐漸瞭解到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名叫黑齒國。
整個黑齒國由四塊大島嶼組成,分別名為千島、本國、紅桑、八岐。
現在我們要前往的是本國東南部的高崎縣治下的下河村,河伯他們的世代繁衍生息的村落。
河伯詢問我是不是南洋人,搞得我一頭霧水。
他說南洋人大多信仰浮屠教,喜歡用雙手合十的姿勢。
我胡亂給自己編造了一個身份,說是商船的水手。
船在深夜時分才到達港口,一個光著腳丫穿著破舊衣服的小丫頭正舉著一個鐵質燈籠在等著我們。
河伯下船之後那個小女孩舉著鐵燈籠連忙跑了過來,她好的看著船裡的收穫。
“這是我孫女麥妹。”河伯道。
我笑了笑,雙手合十道:“你好,我叫陸遠。”
小女孩微微一愣,連忙雙手合十道:“您是南洋的貴族嗎?”
我心詫異,十分不解的看著小女孩。
河伯嚥了一口唾沫,說:“在南洋只有貴族才配擁有姓氏。”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腦子快速運轉起來道:“父親經商賠了本,我的家族早不是貴族了。”
河伯點了點頭,感慨道:“世事無常呀。”
幾個青年壯漢把船的魚貨都卸了下來,他們相約明天一早到縣裡去賣掉。
我跟著河伯和麥妹回到了他們的家,準備在這裡借宿一晚。
房屋是用黃泥混著秸稈夯建出來的,窗戶糊著一層紙,已經破舊不堪了。
“可能有些簡陋,您不要見笑。”河伯道。
我笑了笑,說:“沒有,能有一處棲身的地方已經十分不粗了。”
我們一起進了屋子,裡面除了一些陶罐,剩下一個用木板搭起來的榻榻米。
一個壯實的男人躺在榻榻米打著呼嚕,看樣子睡得十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