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水一的指導下,趙若知幫沙渡天接好了肋骨, 不過只能暫時幫他固定斷了的骨頭,想要痊癒必須住院才行。
望著連綿不絕的山脈,沙渡天一臉絕望,他心想:“要是有架飛機多好,真是受罪,唉。”他摸了摸自己的揹包,裡面裝著從蛇王那裡搶來的珠寶,心裡一陣得意,他痛苦的臉色也顯出幾分精神來。
沙渡天突然想起在地宮時耳邊奇怪的聲音,有幾分熟悉,可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聽過,他拿出在地宮地面上撿起的物什。
只見那個物什通體黑色,一厘米厚,扇形。沙渡天微微皺眉,他實在是看不出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趙若知饒有興趣的問道:“老沙,你拿那坨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
沙渡天咳嗽兩聲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叫一坨?看你那齷齪的思想?咦,她在看什麼呢?你有沒有發現周圍一閃一閃的,是不是我老沙出現幻覺了?”
“咔嚓嚓。”滿天閃光,一陣炸雷憑空斬下,劈在懸崖峭壁上,嘶嘶作響,炸落的碎石,跌入深谷。
三人望向深谷,深谷猶如煉獄般,到處雷電交加,碎石崩裂,深谷中心捲起一個巨大漩渦,旋渦過處,一切皆為虛空。
旋渦猶如一個無底黑洞,席捲著谷中一切,深谷中原本有的巨石、鐵鏈都一一被捲起,然後消失不見,就連深谷中的地面都開始變的模糊起來。
漸漸地,山谷中飄起淡淡的薄霧,剛才肆虐一切的大漩渦都被薄霧吞噬。
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三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重新被雲氣凝聚的山谷,再次陷入疑惑之中。
四天後,三人終於走出了秦嶺,趙若知立馬把沙渡天送往了醫院。
醫生平和的說道:“傷的這麼重,怎麼現在才來醫院,要是再晚來半天,他就沒得救了,你們看看,他胸前肋骨斷了四根,肺部受到重創,萬幸的是他斷了的肋骨被你們固定住,沒有再插進肺部,而且沒有出現碎骨的狀況,在醫院治療一個月就能康復。”
趙若知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陸水一併沒有離去,因為趙若知曾承諾過她,帶她去尋找她的父親。
時光如水,轉眼匆匆,很快就過去了一個星期,沙渡天的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他早就不再咳嗽,除了還不能坐起來,一切都很正常。
趙若知準備再過幾天就帶著陸水一回家鄉,在醫院耽擱太久了,陸水一雖沒有催促,但從她神情上就看得出,她沒有多少耐心了。
這天,沙渡天躺在病床上懶洋洋的看著電視,趙若知和陸水一都不在,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他不停地按著遙控,希望能找個好看的頻道。為了通風,他讓護士把病房門開啟了。
調了一圈頻道都沒調出個他喜歡的節目來,氣得他直接把遙控丟一邊去了。恰在此時,從外面走進一個人來。
只見那人眉清目秀,個子不高,上身穿著件灰色衛衣,留著一頭短髮,徑直走到沙渡天的病床前,隨手就把桌子上的包提了起來,然後轉身就跑。
沙渡天一臉懵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搶他的東西,真是活見鬼了,向來都是他搶別人的東西,現在竟然有人搶他的東西,他一時間硬是沒有反應過來。
眼神一晃,他才知道自己的東西的確被人偷了,急得他雙手用力按著床準備坐起來,誰知他的腰部稍一用力,胸口就猛一吃痛,恨得他大叫起來:“來人啊,有賊偷東西啊。”他嚎叫的聲音猶如殺豬般,難聽至極,嚎叫了一聲,他就說不出話了。
那人跑出病房後,神情自然,快步走向電梯,這個時候恰好趙若知和陸水一上來,他們本打算看看沙渡天怎麼樣了,如果恢復的不錯,他們準備提前回去。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二人聽到沙渡天的叫聲,就在電梯關閉的那一刻,趙若知看到進電梯的人手中提的包很眼熟。
“恩?剛才那人拿的不是我們的包嗎?”趙若知狂點電梯向下的開關,奈何電梯已經下去了,另一部電梯正在向上執行。
趙若知立馬衝向樓梯,飛一般的向下跑去。
那人出電梯後,快步走出醫院,坐上車就不見了。趙若知跑下樓梯後,醫院大廳裡來來往往很多人,一切看著都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異常,而那個搶包的人早不見了蹤影。
趙若知皺著眉頭,他跑到醫院門口,過往的車子響著鳴笛,哪還有什麼可疑的人物。
回到病房後,沙渡天看到趙若知兩手空空,就知道他沒有追上那個賊,失望的他深深地嘆起了氣:“太奶奶的,竟然有人偷老子的東西,要是被我查出來,我非弄死他。”
趙若知問道:“老沙,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