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磨盤,幽深的地窖散發著思思涼氣,屈元乾蹲下身來稍微沉思了一下,然後雙腳伸在了地窖的腳蹬穴上。
下到地窖底部,重重的枯枝敗葉味撲鼻而來,屈元乾略一凝神,鑽進了地窖底部的洞穴之中,洞穴只有兩米見方,三面土牆。一隻瘌蛤蟆在牆角處跳動,可能是被突如其來的龐然大物嚇壞了,它立馬鑽進了牆角處的小洞中,那小洞剛好能容得下癩蛤蟆的醜陋身軀,眨眼間,便失去了蹤跡。
洞中的平地上有幾個土坑,料想那是挖出金碗的所在吧,屈元乾伸手過去,扣起了泥土,溼涼的泥土,沒有給他提供任何線索。
屈元乾揮拳打在了牆壁上,他以為牆壁後面可能存在什麼蹊蹺,“咚”的一聲,結實的牆壁被他錘出一個坑來,他又連續在牆壁上錘了幾下,牆壁上除了多了幾個坑之外,沒有任何發現。
看來那個趙若知說的沒錯,那隻金碗應該是意外發現的,忽然,地窖上面“轟”的一聲,屈元乾立馬從洞中探出頭,黑暗一片,地窖口竟然被人蓋上了。
屈元乾心裡大驚,自己已經很小心了,到頭來還是中了圈套,一路過來並沒有發現可疑之人,是誰想要把自己困死在地窖之中?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趙若知根本就沒發現自己來了他的老家,難道這裡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地窖外面再也沒有任何響聲,屈元乾冷靜下來,過了一頓飯功夫,他決定爬上去。地窖口已被那個磨盤死死堵上,屈元乾雙手充力,用力向上推那個磨盤,試圖強行挪開磨盤。
放在平時,別說一個這樣的磨盤,就是在加一個,也不在話下。可這次不知為何,屈元乾攢足了勁力都沒有推開磨盤,他的呼吸聲漸漸加重,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屈元乾深吸一口氣,大聲叫道:“上面的朋友,我們可能存在一些誤會,敢請挪開磨盤。”地窖外面很安靜,並沒有人回答,屈元乾又重複了一遍,還是無人回應,他心裡明白,上面的人就是想要困死自己。
屈元乾不再試圖掙扎,他準備回到地窖底部再做打算,突然,不知道是什麼聲音從地窖底部傳來,他立馬提高警惕。
屈元乾心裡盤算了一下,不管地窖下面有什麼,自己都必須下去,待在半空中施展不開拳腳,很是被動。
屈元乾慢慢下到地窖底部,小心翼翼把腳著落在地窖底部,緩緩地蹲下身來,他用手電照向地窖底部的洞穴,洞穴的牆壁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大洞,這讓他大是差異,剛才明明用盡力氣捶打過的土牆,現在竟然有個大洞,這是怎麼回事?
屈元乾眉頭微皺,看來只能進去看一看了。心思一定,他彎著腰,移步走向那個大洞之中。
這個大洞,正是一個月前沙渡天開啟的那個大洞。屈元乾剛進入那個大洞,還未站穩,突然被什麼拉住了腿,向前一帶,他硬生生的躺在了地上,勁風撲來,他就勢向右邊滾了出去,一瞬間臉部就撞在了牆上。大洞內是條長長的直道,由於很狹窄,屈元乾為了躲避突然的襲擊,撞在牆上也在所難免。
一時間七葷八素的屈元乾有了許多怒氣,不知是誰在捉弄自己,還未待他站起身來,一隻手已是掐在了他的脖子上,竟然把他提了起來,屈元乾畢竟是練家子,怎能就此屈服,他的頭部用力向前撞出,脖子上的手突然鬆開了去,屈元乾一下撞了個空,向前栽·去,一個踉蹌,他差點來個狗啃泥。
一陣風過,一雙手拍在了屈元乾兩邊的太陽穴,“咯嘣”一聲,屈元乾不可思議的眼神開始渙散,身子慢慢軟了下去,無力的躺在了通道之中。
一個人抓起屈元乾的腳,走向通道深處,只見他一身黑衣,眼神中黑絲纏繞,很快,通道里只剩下呲呲的摩擦聲。
雲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
雲海坐在椅子上,兩個人站在辦公桌對面,雲海說道:“元乾那邊有訊息嗎?”
齊冷寒說道:“社長,有訊息傳來,他說他已經找到了地窖,此時已經進入地窖之中了,很可能是在裡面手機沒有訊號,現在一直聯絡不上。”
雲海站起身來,開始在辦公室裡踱步,他內心很是焦急,生怕屈元乾那邊出什麼岔子。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雲海立馬拿起電話,他以為是屈元乾打來的,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他示意齊冷寒接通電話。
齊冷寒拿起手機,開啟了擴音,按了接通鍵說道:“喂,哪位?”
電話那頭說道:“喂,請問是雲海先生嗎?我是趙若知。”
雲海一聽竟然是趙若知,心裡一喜,接過電話,關了擴音,不一會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也不知趙若知和他說了些什麼。
打完電話,雲海說道:“我們不等元乾了,等趙若知他們過來,我們就出發。”雲海的話一向都是很威嚴,齊冷寒他們也不敢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