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市高速路口不遠處,一輛車停在路邊。
黑夜無邊,不斷駛過的大貨車震聾欲耳,沒人注意路邊停著這輛車,也許它只是一道不著邊際的風景。
車內坐著兩個人,雲海望著車窗外的漫漫黑夜,車窗上映著他溫和的臉龐,他轉過頭說道:“元乾,我開車回去,你去查一查他的老家,如果有什麼發現,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從秦嶺回來。”
屈元乾說道:“社長,路途遙遠,您要小心。”他下車後,開啟後車門,雲海走了下來,雲海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也小心些。”然後他就上了車,開車而去。
繁星點點,黑夜長長,屈元乾轉過頭,踏步而去。
今晚的半夜書店已是早早關門,趙若知住的地方就在半夜書店後面,半夜書店燈還亮著,店中坐著兩個人。
趙若知已經把雲海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沙渡天,沙渡天翹著二郎腿說道:“這麼說,那個叫雲海的也在找十二道街洞?王曾經說的難道是真的?他們會不會是一夥的?”
趙若知整理著書架上的書說道:“我想雲海和王曾經不是一路的,不然雲海也不必大老遠跑來找我們,老沙,我開始有點相信十二道街洞的傳說了,我想去驗證一下。”
沙渡天猛的站了起來說道:“弱智,你不會告訴我你要去找雲海吧?”
趙若知對著沙渡天微微一笑道:“你說對了,最近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地窖中的秘密,王曾經,金碗,雲海,神秘的錢叔,還有我爸的失蹤,我總感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聯。所以,我只能以身犯險才能解開這些疑團,要不然我心裡會不安的。”他說的很是從容,一點都不像剛下地窖時的那個膽小鬼。
趙若知接著說道:“對了,老沙,關於你戰友的父親,你打算怎麼辦?”
沙渡天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王曾經和雲海說的都是真的,也許我戰友的父親和這件事也有關,要是想找到他,看來得先解開十二道街洞的疑團,看來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從上高中開始,沙渡天留給趙若知的印象就是穩重成熟,雖然很多時候他都是吊兒郎當的樣,但每當在緊要的時候,沙渡天總是挺身而出,彷彿一座雄偉的靠山。
趙若知心裡一陣感動,他知道沙渡天是為了自己的安危才藉口尋找戰友父親幫助自己。
沙渡天嘆口氣說道:“嗨嗨,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優柔寡斷,多愁善感啊,你快去聯絡那個什麼雲海吧,老沙我得先去呼嚕一會兒。”
趙若知搖搖頭,沙渡天就是沙渡天,對於大事也當喝涼水一樣,說睡就去睡了,留下他一個人對著書架發呆。
第二天,鄭州市,雲意集團附近。
陸樹清安頓好母親後,就開始尋找父親的下落,他明白母親不願告訴自己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堂堂男子漢就這樣窩囊的活著實在太無能了,他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父親的下落。
陸樹清從母親的日記中瞭解到,原來父親和母親正在研究一個傳說,他推想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引起了什麼組織的注意,才帶走了父親,那個組織肯定使用威脅利誘的辦法,母親才得以保全,想來父親一定是答應了他們什麼,才得到了他們的承諾,一想到此處,陸樹清就心痛不已。
陸樹清不知從何查起,茫無目的,一無人脈,二無線索,他就像個無頭蒼蠅,到處亂逛,碰碰運氣,恰在此時逛到了雲意集團附近。
雲意集團是個大公司,每天進進出出的人很多,突然,他看到一群人從雲意集團走了出來,三男一女,三個男人正是昨天他見到的那些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暗暗僥倖,自己終於找到了線索。
一轉念,陸樹清又有些失望,自己勢單力薄,對方實力雄厚,豈能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正在他心灰意冷之際,他又看向了那個女子,只見:她一身黑衣,不顯露一點嫵媚;秀髮挽起,不失淑女之風;清麗脫俗的面龐,帶著傲視凡塵的高冷;高挑的身材,足以使你凡心欲動。
恰在此時,那女子目光傳來,嚇的陸樹清魂不守舍,頓時間滿臉通紅,他低著頭,快速離去,心裡不住的暗罵自己一點出息都沒有。
待得緩過勁來,陸樹清又偷偷看向雲意集團門口,此時的雲意集團門口,哪還有剛才女子的身影,他呆呆的看著雲意集團的高樓,不知是在猜想父親就在高樓裡,還是在想剛才那女子。
鄭州郊區某處,這裡車輛很少,一輛車子駛來,打破了這裡的寧靜,路的前方是一個莊園,車子行駛到莊園門口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