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 友誼地久天長
“哎呀,我忘了今天是大家約好返校的日子,快,快,要遲到了。”從掛鐘布穀鳥發出的“布穀、布穀”的聲音,提醒了某人差點被忘記的重要安排。
坐在計程車裡的孫馨茹一臉焦急又生氣的樣子,彷彿所有的過錯都是因為身旁鄭玄麒的原因,都是他導致自己遺忘了時間和事情。
“都怪你,大家要都到了,就我一個沒到,那該多尷尬!到時還不讓她們笑話死!”皺眉嗔罵樣子的孫馨茹別提有一種另種的風味,“我的音樂導師梁老師,她最討厭學生遲到了,也最不喜歡不守時的學生了笑,還笑!”
如今有過多次的天堂之旅,從女生變成了女人的孫馨茹,外表依舊一身雪白衣裳,但從她的一顰一笑中流露出的那種氣質卻更秀色可餐、嬌媚如花。司機師傅地頻頻探視,便是最好的證明。
“怎麼不說話?”眼睛盯著前方,耳邊卻聽不到鄭玄麒的迴音,只有那淺淺的微笑。
“我想起了曾經拜讀過的金庸著作《俠客行》,忽然發覺這時的你就像裡面的那個阿繡,冰雪少女入凡塵”
一對有意思的姐弟,矯情!
8月9日,不單單是孫馨茹她們一個班約定的返校日,也是整個已經大四畢業生返校的日子。四年的時光,匆匆流逝,仿若在一瞬間帶走了他們曾經在一起的感動與歡笑。從廣播之中不時重複的《友誼天長地久》彷彿在訴說著彼此的眷戀與不捨。
鄭玄麒一個人踱步在這個孕育了冼星海、蕭友梅、馬思聰、李凌等一批引領中國近現代音樂文化潮流的傑出音樂家的星海音樂學院。逛了差不多一圈,鄭玄麒發現學院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或許因為還沒搬至廣州大學城新校區(2005)它的教學環境,至少教學硬體配套設施還沒達到像十年後的那種水平。但從它幾十年的歷史沉澱之中,鄭玄麒感受到那種能引起精神共鳴的藝術氣息。
鄭玄麒踩著青磚大理石,聞著各種音符,穿過陣陣微風,尋著路牌指示往星海音樂學院的鋼琴系緩慢走去。
一首煙花易冷的鋼琴聲從不遠的琴房中傳來,牽引地鄭玄麒準確無誤地找到了那個白裳身影。
曲閉人未散,聚攏在鋼琴旁,孫馨茹的同學都一臉沉醉,她們是第一次聽到這首曲子,而孫馨茹也是第一次將已經沒入心中的這首煙花易冷用鋼琴的方式彈奏了出來。
“馨茹,真好聽!”
“曲好,彈得更好!”
“My God!You&ny idol”
“Good!truly wonderful!”
“我也想試試,換Violin”
“半年不見,感覺一下子又變了!褪去了青澀,更有風味了。”
“天才,真沒有讓我失望,我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