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白骨,破舊不堪的帳篷,還有一大片已經被焚燒成灰燼的地域。
她的目光僅僅只是在這些東西上掃了一眼,便看向了更遠處的一處營地。
兩個營地之間相隔百米。
另一個營地,同樣是被蛇潮湧過,卻有一個帳篷完好無損的屹立。
這個帳篷,甚至乾淨到連一點的蛇皮都沒有留下來。
她蹙眉踏步,很快來到帳篷邊,嘗試著用手中的匕首試探。
刺啦!
輕輕一劃,帳篷被她劃開,其中凌亂的內部出現在她視線中。
“三個人躲在了裡面。”
僅僅一眼,她就按照帳篷內的情況,推斷出了曾經的畫面。
“還有一個人……”
她注意到了帳篷外那個更大更深的腳印。
哪怕蛇潮湧動過去,她也發現了這個已經被破壞的只有一絲痕跡的腳印。
“鞋邊更寬,鞋印更深,是個男人。”
她順著腳印摸索,來到了一具白骨旁。
這具白骨的膝蓋中了一箭,身下是已經被他壓塌的帳篷。
“自相殘殺?”
她微微蹙眉,將那支弩箭拔了出來,細細打量。
刺啦!
銳利的匕首輕鬆劃開了帳篷的布料。
她的眉頭,皺得更深。
很快,她目光掃過,注意到了不遠處那一連串的焦黑痕跡。
“燃燒的腳印?和那個男人的腳印一樣。”
她越發的不解了。
腳印為什麼能夠燃燒?
難道那個人在腳下抹了油?
可這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她順著腳印一路追查下來。
然而,想象中那具已經燒焦的屍體並未出現。
在一顆大樹下,她找到了腳印的盡頭,還有樹上那被人攀爬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