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有一個辦法,不知當講不當講?”張遼忽然開口,他曾是西州鐵騎的第一上將,論武力,他幾乎可以和王煜分庭抗禮。
論指揮,他更是出身名門,統帥過十幾萬大軍,但因為是降臣,能進這種“最高軍事會議”,純粹是周翦信任。
“說!”周翦蹙眉。
張遼一雙狼眼,沉聲道:“北原重騎兵,天下無敵,正面對抗幾乎不太可能,就算打贏了,內耗太大,整個大周的軍力也就算是徹底崩塌了。”
“但他們的缺點是慢,而且不夠靈活,以微臣看來,引入山地可一戰,但兩狼山四周地勢平坦,實乃不佳之地。”
“不如先放棄兩狼山的幾萬殘軍,退至龍驤一帶,借地勢抵抗?”
聽完,秦震等人陷入沉思,這確實是個辦法。
周翦的目光閃過了一絲欣賞之色,這張遼確實有幾把刷子,雖然被招安之後,深居簡出,但不影響他的能力。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他話鋒一轉:“這不行。”
聞言全場目光詫異,張遼更是蹙眉:“陛下,為什麼?”
周翦淡淡道:“第一,三大豪族幫助北王為非作歹多年,從來沒把朕放在眼裡,所以二狼山的幾萬人朕是吃定了,耶穌也留不住他們!”
“第二,北王要的是朕的命,朕要的也是他的命,所以守住龍驤以南不是朕的目的,擊敗他才是!”
“第三,十萬龍騎一旦退後,中原的子民們就要遭受戰火波及了,這是朕最不想看到的事!”
“所以,你明白了嗎?”
頓時,整個紫金宮沉默,張遼蹙眉,也低下了頭。
燭火照耀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充滿了凝重和壓抑:“既然如此,那恐怕只能死戰了,損失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