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東北地三鮮好吃!”
里昂端著一盤狗*糧從身旁路過,插嘴道:“大肘子也好吃!上一次去東北接單兒的時候,我連吃了三天!”說完,吧唧著嘴巴,回味無窮。
我:“別瞎想了,你這輩子再也沒有去東北接單兒的機會了。”
里昂皺了皺眉,又想起了那個怎麼整都不會死的三太子,頓時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嘆息道:“唉,或許,我這個史上第一殺手,以後就要在你們酒吧裡打工一輩子了。”說完,拖著滄桑的背影,跑到門口蹲下來,和泰迪依偎而坐。
我:“峰哥,你家那位地三鮮知道你看了姻緣石了嘛?”
張建峰苦笑一下:“還沒有,這件事情我連我師父都沒敢告訴。”
我:“我說你師父也真是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連性別都不能成為阻擋真愛的藉口了,還在意什麼種族!”
張建峰抬起頭,一臉堅毅的看著我:“這可是我們門派多年傳下的規矩!要知道,我們可是羅漢......”
我搖了搖手,看了看門口正在一邊扣著腳,一邊吃著果盤的老李,打斷了他:“別跟我說什麼羅漢,噁心的慌。”
張建峰:“反正,我和陳姿穎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身為羅漢門......”
我:“羅漢門?現在修道之人,哪個不是大魚大肉,妻妾成群的,就你們還在那裡守著那些破規矩,再這樣下去,就真的成了羅漢門,只剩下一堆老處男疊羅漢了!”
張建峰尷尬的笑了笑:“算了算了,不說這了,我今天是來給你還錢的!”說罷,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鈔票來遞給我。
我:“還錢?還什麼錢?你記錯了吧!我可沒有借錢給你!”我看著眼冒金星,正往我的位置上飛奔過來的老催,連連衝張建峰眨起了眼睛。
張建峰疑惑道:“不可能!那天在地府,你把三生石......”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衝著一旁奸笑不止的老催搖頭道:“別聽他亂說,他喝醉了!”
張建峰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用力的撥開我的手道:“別瞎說,我們羅生門的弟子是不喝酒的!”
“還說你沒有濫用職權,公飽私囊?我在這裡已經蹲了四天了,今兒個終於被我抓到現行了吧?”老催笑著把桌上的兩萬塊錢揣進兜裡,對我道:“念你是初犯,贓款沒收,不予追究,如有下次,就讓你去十八層地獄裡陪著烽火大大好好聊上幾天!老李,走吧,任務完成,請你去大保健!”說罷,大手一揮,帶著老李便竄出的酒吧。
擦!早就料到這老不死的沒圖好事兒!從那天地府之行過後,便一直賊眉鼠眼的跟著我,每天定點定時的來酒吧裡報道,合著原來是等著這兩萬塊錢呢!
張建峰看著老催拿著錢,一溜煙的跑的無影無蹤,無措的對著我道:“那位是?”
我沒好氣道:“我二大爺!”
張建峰:“你二大爺怎麼把你錢拿走了?”
我:“看病唄,他腎*虧陽*痿加早*洩,花*柳梅*毒艾*滋*病,肝癌肺癌腦漿癌,反正各種不治之症纏一身,還都是晚期!”
張建峰嘆了口氣:“你二大爺也真夠開朗,身懷重病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果真是灑脫之人!”
我:“灑不灑我不知道,一會兒脫是肯定要脫的!”
......
就這樣,我的兩外塊錢又一次不翼而飛了。
我坐在吧檯後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悶煙,心痛不已。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老催所說的八陰之體是不是確有其事,要不然為什麼每一次在好事即將來臨的時候,都會猛地反轉直下,讓到手的金鉑鉑就這麼從指縫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