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俊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聽到了回應的聲音,就開門走了進去。
“哦,是道俊啊,歡迎歡迎。”
陳動基明明是歡迎的語氣,但神情中卻透出一絲難掩的不安。
“你看起來有些忙啊,我不會佔用了你寶貴的時間吧?”
“你說什麼呢,我是你親二伯,你是我親侄子,我再忙也抽不出時間陪你嗎?”
陳道俊在沙發上坐下後,秘書端來茶水。
陳動基一直盯著陳道俊觀察,甚至當陳道俊把茶杯放到嘴邊,和詢問陳道俊來訪的原因時,他的眼睛也沒有從陳道俊的臉上移開。
“二伯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有什麼事嗎?”
“哈哈,好久沒見,這不得好好看看我的好侄子嘛,不過要說有什麼事,我倒是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訊息,聽說順陽人壽下週就要召開理事會了,你知道嗎?
“唔,這件事情嘛……”
“任何股東都可以召集理事會會議,但未經我的允許就召開會議屬實是讓我有點尷尬,你知道什麼詳情嗎?”
陳動基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很篤定,直勾勾的盯著陳道俊。
“從法律上講,你只是股東而不是理事,所以你沒有收到召集通知,這不是正常的嘛,有什麼好尷尬的?”
“這樣嘛,你呵呵,可一般怎麼會不事先通知股東呢?“
“是這樣的嗎?可好像順陽重工或者順陽建設未經伯伯你的允許也召開了理事會議。”
隨著陳道俊的質問,陳動基皺起了眉頭。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啊,不說說?”
“我哪知道什麼呀!”
“我們之間就不用玩這些謎語人的遊戲了吧,我問你幾個問題,下週理事會的議程是不是不僅要更換我任命的CEO,還要更換所有理事?”
“是的!”
“嗯……當然不會是所有的理事,有些人會留下來。”
陳道俊挑了挑眉:“倖存下來的理事,應該都是您的人吧。”
“呵呵,怎麼會,能者上,無能者下,我們怎麼會搞差異化呢?”
“呵呵,以順陽人壽為首,其他金融關聯公司的理事會應該也將召開,屆時你們打算將管理層全部換掉是吧?”
“可能吧,我也不瞭解。”
“還給我演戲呢,這一切都是未來讓我無法對金融集團產生任何影響……不對,簡單來說,就是要把我趕出去?”
既然對方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陳動基也沒藏著掖著:“不過你說的沒錯,你也應該放開管理權了,作為擁有集團 10%控股權的股東,每年分分紅就好了,我要是你,不讓我管理這麼大的公司,有錢拿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