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聽說,二叔多次打電話給他女兒,甚至安排人員前往德國勸阻陳睿俊,讓她不要和德國那些汽車重工業的豪門公子哥廝混在一起。
想要從汽車重工業下手,或許睿俊那裡會有什麼突破口呢。
德國汽車集團具有豐富的合併重組整合的經驗,沒準這次過去,真有收穫也說不定!
書房內,陳養喆看著兩個兒子,臉露出了自嘲的微笑。
“呀,你們這兩個傢伙,是因為最近的人事調整而來的對吧?”
從父親口中聽到這樣話,陳榮基和陳動基連說話都省了,二人互相對視著,都不肯先開口。
“就在三四個月前,逐日帶來15億美元給我們兌換成韓幣,而順陽汽車就是手續費,當然,還包括子公司的股份在內,像逐日這樣強盜,我一輩子都沒見過。”
兩個兒子都張大了嘴,這與他們想象的內容完全不同。
“逐日真的和父親沒有關係嗎?”
陳養喆一臉的理所當然:“怎麼?你們會這樣想,難道是因為覺得,我像是被搶劫了一樣,但卻沒生氣的原因嗎?”
“不是,如果沒有關係那是不是太不正常了?可您為什麼接受這樣的條件?”
陳動基第一個不信,老頭子這麼有傲氣的人,怎麼會接受這樣的城下之盟。
這簡直是恥辱。
“如果不接受呢,順陽集團怎麼辦?”
看到陳養喆犀利的眼神,陳動基默默上嘴。
當時集團海外匯款結算,從每天數十萬美元到數百萬美元不等。
而這種外匯結算,就連半個月,不,甚至十天結算停滯的風險都承受不起,如果不接受逐日的條件,政府那裡又拿不到錢,那些企業就不可避免會破產。
從這個角度來看,陳養喆當時面臨的是舉步維艱的窘境,哪怕逐日條件更苛刻,或許他也會接受。
壯士斷腕,不外如是。
“對不起,我說錯了。”
陳動基低頭承認自己沒有考慮周全。
陳養喆嘆了一口氣:“人啊,只要平安渡過危機,就容易忘記自己在困難的時候是多麼的無助,這就是常人的心態。”
這句話刺痛了心陳動基的內心,繼承順陽的人怎麼會是常人呢?
父親的意思是自己也只是庸才嗎?
陳榮基插了一句:“那麼,按照父親您的意思,逐日就是搶劫我們順陽的傢伙啊,可為什麼.”
“給了汽車和集團股份,換來我們平安的度過了IMF危機,不需要跪在地上上交股份求人家救命,所以這有什麼委屈的。”
即使陳養喆這麼說,但是兩個兒子的疑問還沒有消失。
“但是父親,包括順陽汽車總經理在內的所有員工都派去了逐日吧?不會是人才也被搶了吧?”
“還有,逐日收購大亞建設也是如此,如果對方是趁火打劫的強盜,我們是不是沒必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