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主教,膽大妄為到就連穆的金橡聖像上脫落的純金葉片都敢貪墨。
如此貪婪無度、膽大心黑的他,此刻卻猶如最聽話的乖寶寶一樣,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額頭緊貼著柔軟的羊絨提花地毯,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我一眼看出,你有罪。”聖阿提拉輕柔的笑著:“霍夫曼兄弟,我看得出來,你身上有濃濃的罪孽……你對我主的信仰……並不虔誠!”
霍夫曼主教渾身上下‘唰’的一下滲出了無數的冷汗,肉眼可見他身上的神袍被汗水浸溼,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聖阿提拉,金橡教會最近百年來冊封的唯一一位聖人。
單憑這個身份,聖阿提拉在金橡教會內部的地位,就堪比端坐在達缽岴之巔,掌控偌大的金橡教會的那位至高無上的教皇。
對於普通的神職人員,聖阿提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足以主宰他們的生死。
聖阿提拉說,霍夫曼主教的信仰不虔誠,這幾乎就等同,霍夫曼主教馬上就會被送上火刑架。不過,因為他畢竟是一座大教堂的本堂主教的緣故,霍夫曼主教有資格使用比較昂貴的香木,身上塗抹的油脂,價格也會比較高昂一點。
他可以死得,略有體面一些。
但是誰想被燒死呢?
下令燒死那些異端,固然是賞心悅目的快樂事情;可是自己被送上火刑架,這絕對不是什麼值得欣喜的事情。
“尊……尊貴的聖……聖……聖阿提拉冕下!”
霍夫曼主教從袖子裡,哆哆嗦嗦的掏出了一張鉅額的,由德倫帝國皇家銀行簽發的本票。
這張深綠色,背面有九頭蛇浮雕暗紋的本票上,那一行鉅額的數字,哪怕是魯爾城的那些超級容克家族們,也絕對會感到眼熱,甚至不惜為此做點什麼不怎麼合乎法規的事情。
一名血袍教士走了過去,接過本票,恭謹的奉到了聖阿提拉的面前。
聖阿提拉瞥了一眼本票上的數字,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錯,這讓我認識到了,你還是有一點用處,有一點價值的……但是,還不夠!”
“我願意做您膝下,最虔誠的走狗!”霍夫曼主教五體投地,向聖阿提拉頂禮膜拜。
聖阿提拉眉頭一挑,‘呵呵’笑了起來:“我喜歡聰明的人……不,霍夫曼兄弟,你已經不能稱之為聰明,你簡直可以說,你擁有超人的智慧。”
“那麼,以後你就安心的坐鎮魯爾城大區,為我主的光輝灑遍整個德倫帝國,作出應有的貢獻吧……當然,你要持之以恆的,表現出你應有的……用處,還有價值!”
聖阿提拉不緊不慢的接過血袍教士手中的本票,瞥了一眼上面巨大的數字,輕輕的搖了搖頭。
“確切的說,這張本票,還是有點寒酸了……我希望,你在未來,能夠發揮更多的、更大的用處,能夠體現出更多、更大的價值。”
霍夫曼主教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氣,畢恭畢敬的應了一聲:“如您所願,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