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皺了皺眉頭,他站起身來,懶得再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一個正常人無法承受的人間慘事,付德爾還有他的直系親屬,會很慘,很慘……
但是喬對付德爾並無任何憐憫之心。
卡班家,確切的說起來,可是他威圖家的敵人,付德爾也的的確確的勾結了異端。
喬在幽會巷,差點被腐蝕之靈的信徒幹掉,他又怎麼會對勾結腐蝕之靈信徒的付德爾有任何的憐憫?
“我去透透氣,朗基努斯閣下,希望你能儘快撬開他的嘴,找到那些藏匿起來的異端。”喬很認真的說道:“我敢發誓,仲秋之夜,襲擊我們的人當中,就有腐蝕之靈的信徒。”
“卡班家在圖倫港的產業極多,如果他遲遲不肯吐露口供,我們挨個去搜查卡班家的產業,沒有兩三天時間,我們找不到那些異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異端怕是早就收到風聲逃跑了。”
喬聳了聳肩膀,捧著紅茶杯子,大步走出了大廳。
多隆少將和其他帝國軍官兵紛紛搖頭,也了出去。
朗基努斯眨巴著眼睛,呆呆的看了一陣子喬的背影,他突然笑了起來:“哈,原來你這小子,是個軟蛋……嘿嘿,看到血就害怕了?原來,你是個軟蛋!”
高傲的昂起頭,朗基努斯陶醉的深呼吸了一下大廳中的血腥氣,他由衷的感慨道:“唯有我主的虔誠僕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大廳裡的教會騎士們,越發快活的笑了起來。
他們笑得很燦爛,很純粹,源自內心的笑得極其快活——他們從小到大就接受的是這樣的教育,他們正在做的事情,他們接下來就要做的事情,在他們看來,是如此的天經地義,如此的習以為常。
大廳裡傳來了越發刺耳的尖叫和慘嚎聲,付德爾的慘嗥聲之外,還有陌生的女人聲音傳出。
喬站在大廳門外的門廊下,皺著眉,眉心一條青筋不斷的跳動著。
風雨中,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十幾個威圖家的護衛簇擁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順著道路快步跑了過來。
“喬少爺,喬少爺,掌櫃的讓我給您送個口信。”長相淳樸,很不起眼的少年顯然經過了長途的奔跑,哪怕在大雨中,他的麵皮也紅撲撲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氣。
“阿駑,跑成這個樣子,什麼事情?”喬認得這個少年,他是鬼臉掌櫃‘麻雀幫’的大頭目之一,整個圖倫港,和阿駑地位相當的小傢伙,攏共也就五六人。
阿駑湊到了喬的身邊,急速的說出了幾句話。
站在喬身邊的多隆少將等人,一個個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後猛地回頭看了一眼大廳。
喬身體一哆嗦,他嘶聲道:“大叔自己先過去了?該死……”
“來人……把卡班家的馬車和馬……不,少將閣下,讓嘉西嘉艦隊給我們一條快速護衛艦,我們趕海路,直奔二號老碼頭!”
“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