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東宮第一日,太子妃不管事。打理這些瑣碎事務的還是前任世子妃。
這桌子飯菜就極為豐盛,都是以前安王府常用的菜色,尤其是那一盤子煎的又香又脆的小薄餅,還有一小碗甜醬。更是許薇姝往日早晨必要進口的東西。
寶琴一看臉色就變了變。
許薇姝到不介意,飯菜樣子在這兒,不過口味稍差了些。到底勉強還能用。
她的嘴巴沒方容那麼挑剔,即便差了三分。還是高高興興吃了八成飽,吃飽喝足,就拎了本書,順便讓人準備了些水果,端著直接去書房。
當年在靖州,許薇姝就是方容書房的常客,裡面除非是有什麼要緊事兒,門口有侍衛看守,否則她向來是來去自如。
現在在東宮,她也沒太顧忌。
結果進了書房大門,就見方容笑眯眯坐在書桌前,他不遠處放置三套案几。
三個身著黑色緊身服飾的年輕人跪坐在前面,正懸腕寫作。
許薇姝掃了一眼,每個人手上都掛著一排銅牌,那銅牌不算大,可應該是比較重,這三個人全都臉色漲紅,衣服也溼透了,頭髮溼漉漉的緊貼著鬢角。
“怎麼了?”
她進來,方容便起身攜著她坐下,又招呼楊木送來一扇屏風。
那三個年輕人拼命朝著楊木使眼色,楊木卻始終面無表情。
“這不是楊三他們幾個?”
許薇姝失笑,“咱們才回京城,又沒有大事發生,他們能犯什麼錯兒?”
這三個都姓楊,一直跟著袁琦習武,許薇姝隱約猜到,這幾個是夜行人頭領一流的人物,是方容親信中的親信。
“怎麼沒有出錯?那日大典,地上居然會出現滾動的珍珠,他們之前半點兒訊息也沒探出來,我看是太過憊懶,早忘了夜行人的規矩。”
方容從自家媳婦手裡接過水果,抓了只蘋果,拿起書桌上的刀子,慢慢削皮,臉上卻帶了幾分寬容平和,“雖然他們犯了大錯,但我實在不忍心重罰,只好委屈我娘子,就略施薄懲,讓他們抄一千遍夜行人守則吧。”
這三隻臉上頓時綠了。
尤其是最小的那個楊小五,忍不住帶著點兒哭腔喊道:“爺,求您嚴懲啊,您打我軍棍吧……”
方容故作欣慰地嘆了口氣:“真是好孩子,看來是知道錯了。”
楊小五連連點頭,一臉的驚喜:“知道錯了,真知道錯了,爺,您打我一百軍棍,我願意受重罰。”
方容臉上就浮現出幾分笑意:“你既然這麼誠心誠意低要求了……”
楊小五心頭頓時鬆快,他是真寧願挨軍棍,也不願意坐在這兒寫字,丫的自己坐的墊子裡頭,那是真有鋼針,稍微一不注意就被扎得‘血流成河’,還不如打一頓來得痛快,反正練功時沒少做過抗打擊訓練,軍棍都不知道打斷了多少根!
“那你就多抄寫五百遍!”
方容一拍桌子,“就這麼定了,楊木,你盯緊了,抄完之前,誰也不許動。”
楊小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