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東西,再小心謹慎也不為過。
把行李箱安頓好,玉荷殷切叮囑,別讓外人碰,也幸虧守著王妃私庫的還是自己人,沒給換個不認識的,給人添堵,辦完事兒,她拉著寶琴一回內院,兩個人就陰沉下臉。
“那什麼雯姑娘究竟是何人?”
這是王府,玉荷想打聽點兒什麼事兒,絕沒有打聽不出來的道理。
很快,大家就都知道,那位雯姑娘是王爺特意從江南送回來的,進府是乘坐的時王爺的馬車,由王府最精銳的侍衛護送,一來王府,便奉王爺命,接管了王府上下之事。
她到沒露面,看身形只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瘦小的很,不愛說話,獨愛梅花,一來便佔據梅園,閉門不出。
但她手底下人很多,還都是能耐人,幾天的工夫,王府上下比較關鍵的地方,就都換上了她的人。
畢竟當時京城正亂,兩個正經主子全不在,留下的下人們多是準備頤養天年的老人,要不然就是不被重視的,福王府送來的下人,人家雯姑娘拿著王爺的手令,自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寶琴和玉荷面面相覷,心裡全有些不是滋味,倆人回正房,結果王妃早就睡下,她們也不敢打擾。
風很大,寒風凜冽。
狂風吹得窗子咆哮作響,有點兒鬼哭狼嚎的風範,許薇姝一睡就睡到天將暮,從床上爬起來忽然有點兒頭疼。
玉荷連忙道:“娘娘,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說著,忍不住瞪了伺候洗漱的宮女一眼,厲聲喝道,“怎麼伺候的,娘娘沐浴,頭髮溼了,也不知給吹乾?”
頓時嚇得那小宮女臉色煞白。
許薇姝失笑:“嚇唬她做什麼,還是個孩子呢。”
是她自己累得很,洗完澡就睡下,也沒管那頭長髮,當年在宮裡時,用不著她自己囉嗦,能混到女官身邊做貼身大宮女的,沒一個不是人精。
王府裡這幫小宮女們,論眼色可沒法和人家比。
“別忙,送些好消化的粥來,我吃點東西。”
許薇姝自己拿了貼膏藥來貼,又給自己紮了幾針。“把知客齋收拾好,別慢待了齊大儒。”
“娘娘放心。”
這些個她們能不懂,玉荷一早就吩咐過,按照王爺的標準給齊大儒準備一應用具,其他隨著從靖州來的那些僚屬,也個個安頓妥當。
即便如此,許薇姝還是吩咐廚房給準備靖州那邊常吃的食物。混合了京城這邊的菜色。送去給那些僚屬享用。
這些人初來京城,多是背井離鄉,想必也有不安。她身為王妃如此作為,一來安他們的心,二來也給他們長臉。
王府裡的下人換了不少,不用玉荷說。許薇姝一進門便感覺得到,在不知這些下人品行時。自然該擺出態度,表達重視,這些個下人即便慣於捧高踩低,那也要看王府女主人的面子。
處理完這些個瑣碎事兒。許薇姝就道:“把靖州百姓送的萬民傘準備好,還有那些個獻給萬歲的東西,我這就遞牌子。進宮去見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