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那人固然有各種毛病,但作為一個將軍。他沒有不合格。
許薇姝這會兒顧不上自己男人的心思,忙了五日,總算把東西都準備齊全,蔣文和他手底下計程車兵們也沒再出什麼么蛾子。大隊人馬浩浩湯湯就出發。
因著順利把人送走,礦區那邊來報。說有個犯人逃走,許薇姝也沒太在意。
那邊用犯人管制犯人,的確是個好法子,可終究防守不算特別嚴密。真有犯人非要逃跑,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在本地又沒什麼牽掛,想逃走也不是很困難。
她稍微問了句。聽說跑得是張家送來的那個羌女,就忍不住皺眉。
“居然忘了她!”
去礦區做苦力的,大部分都屬於犯的罪肯定不小,但也不至於罪大惡極的那類,像什麼手上沒染上血債,可作威作福的事兒也沒少乾的土匪,還有什麼小偷小摸,踹寡婦們,欺負老人,不怎麼孝順父母卻不至於當真忤逆,賭博耍錢,到也不至於賣妻賣子這類。
這些人不給個教訓不行,真殺了又好像過火兒,乾脆都讓他們勞動改造。
像那個羌女,雖然似乎殺傷力也不很大,可許薇姝後來琢磨,這人太邪性,不能留,只後面事多,一時間忘了,沒成想就接到她逃跑的訊息。
“也罷,在咱們靖州境內搜一搜,能搜到就帶回來,離開就算了。”
那是個禍害,可她也沒精力派人四下追捕,不禍害自家便是,別人的地頭她也沒力氣管,只盼著那些被這姑娘盯上的人家,自求多福。
不過,她這麼一不管,就出了大事。
蔣文拔營,人剛剛離開靖州不久,就傳了訊息回來——蔣將軍遇刺!
而且傷得不輕,後腰讓人戳了一刀,要不是這人睡覺也比較警覺,反應及時,就不只是受傷的事兒!
許薇姝接到訊息的時候,是深夜,她睡得正好,一得到回稟,第一個想法,難不成自家有人實在看不慣那傢伙囂張,跟出去殺人了?
本能反應,她都想把幾個慣會惹禍的小子拎過來點人頭,看看有沒有失蹤的。
幸虧已經把刺客給抓住了,刺客是個女子,聽說是個羌女,被蔣文手下人掠去做軍、妓的,因為長得好,人也嫩,就送去給自家將軍嚐嚐鮮。
“難道就不搜身?”
許薇姝簡直無語,好歹蔣文也是個將軍,保衛工作也未免太疏忽大意!
“怎麼沒搜?報信計程車兵漏了幾句,那羌女根本就是光著身子進去的,她逃跑什麼都沒穿,自己跳到泥坑裡滾了一圈就跑了,誰知道那刀是怎麼回事兒?”
玉荷一臉的不可思議,回話時聲音發飄,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會有女人敢光著身體在軍營裡亂跑。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許薇姝本來說要派人去接那位將軍回靖州養傷,不過蔣文不肯回來,說是路上坐車,動不到傷口,一路過去到了西北,傷也就好得差不多。
沒辦法,許薇姝只好意思意思,送了批藥草,順便送了幾個醫生過去。
過了半月,蔣文到了西北,被安置好開始養傷,具體的訊息才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