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好歹是把工程給趕得差不多。
方容是過了幾天,才知道那邊調了犯人修築堤壩,登時就變了臉色,忙了人過去查問*仙的情況。
袁琦哭笑不得:“公子爺這是想什麼呢,*仙是什麼人,那是欽命要犯,明州知州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放他出去勞作?”
幹活的多是犯事比較小的那種犯人,真正窮兇極惡的重犯,反而不可能有這種機會。
方容的臉色還是很凝重。
沒多會兒,明州知州就滿頭大汗,連滾帶爬地爬過來,進門就哭喊:“王爺救命!王爺救命啊!”
方容嘆了口氣。
明州知州平日裡那麼鎮定從容的一人,這會兒臉色都鐵青。
在他防守嚴密的監獄裡頭,*仙單獨看押,關在牢房最裡面,沒有一點兒陽光。還給他戴著手銬腳鐐,他覺得再安全不過,特意派了衙役輪班看守。
沒想到。這次調撥人手修築河堤,監獄裡有個只犯了偷竊的犯人,居然能和*仙換了身份,愣是把*仙換了出去。
“如今牢頭和三個衙役都不知所蹤,那個小偷自己懵懵懂懂的,只知道是牢頭讓他過來坐監,還不許開口說話,其他的一問三不知……下官已經派人去工地……”
方容搖了搖頭。
沒有用的。
果然,工地上昨天死了三個人。屍體已經卷去亂葬崗埋了,連家屬也沒通知。
這種事兒。監獄裡年年都不知道發生多少回,誰能在意?
知州親自帶人去了一趟亂葬崗。發現一個地道,裡面有人透過的痕跡。
*仙跑了!
就在皇帝催著要人的緊要關頭,欽命要犯就此消失。
雖然派人去追,可犯人一走,便如河流入海,哪裡還能尋得出來?
明州知州已經沒打算保住自己的官職,只希望還留下腦袋,就算腦袋沒了,好歹也得給明家留下點兒香火。
偏偏在這時候,又發生了漕糧船不幸觸礁沉默,好些個難民哄搶糧食的事兒。
皇帝估計更要大怒。
方容吐出口氣,只能承認,這一次他輸了一局,那個組織果然不容小覷。
袁琦到笑了。
他不是沒遇見過方容有做不成事,認在世上,哪裡能永遠稱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