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君家根本沒有違約,也沒有半點兒對不住許薇姝!
真是個能耐人,許薇姝覺得。要是把原主跟人家比,原主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別說鬥了。那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人物,怪不得原主後來嫁給君海,會把日子過得那麼悽慘。
有這樣一個婆婆,嫁的是她親兒子,那肯定是件幸運的事兒,但萬一不幸。嫁的不是她親生的,那簡直是大災難。
不過。許薇姝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君夫人會想讓她嫁給君海?
說實話,就以原主和君卓的關係,作為君卓的親孃,她都應該讓許薇姝和君卓保持絕對的距離。
要是換了自己是君夫人,恐怕巴不得那個女人遠嫁,一輩子也不回京城。
京城的人誰不明白,當年君卓只差臨門一腳,就是許家的女婿了。
許薇姝一日在京城,就時時刻刻提醒別人,君卓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世人對男人大部分時候都很寬容,或許不會指責君卓,最多覺得他功利而已。
而功利,對一個男人從來不算太差的評價,世上誰不功利呢?
如果大家都不功利,功成名就死糟糠,也就不會是人們最羨慕的好運氣。
可即便所有人都不會多麼指責君卓,這還是他身上的汙點,從此他將與君子的身份無緣,人們會和他交往,但真心結交朋友的時候,就免不了要有一點兒芥蒂。
許薇姝想不明白,她能清清楚楚地從君夫人一張笑臉後面,看出來深深的厭惡,卻也能看得出來,她確實有意撮合自己和她那個庶子……不對,不能說是庶子,那可是一出生就記在君夫人名下的,任誰說,那也是嫡子。
外人對君海,絕對是把他當君家正經的二公子看待,要不然,肖氏也不可能說這一門親事。
君家再得聖心,給庶子娶人家國公府嫡女的事兒,也說不過去。
從君家參加完宴會回來,寶琴老大不高興,她就跟著自家小娘子去參加次宴會,耳朵裡就聽了一大堆二公子的風流韻事,再想到肖氏打的主意,心裡就更難受。
瞧自家丫鬟撅著嘴,許薇姝失笑:“惱什麼,君家從來不是我的問題……好了,等下換新衣服,帶你出門玩。”
寶琴這才高興了些。
因著外面很亂,那些流民們又讓人傷感,她都好些時候沒陪著小娘子出門。
許薇姝果真換了方便出行的衣服,帶著寶琴,又叫上薛娘子,領著十幾個健僕一塊兒逛街去。
快過年了,哪怕京裡情形不好,街面上也多了喜氣,茶樓酒肆都掛紅綢,掛紅燈,夥計們穿上新衣出來招攬客人,文人墨客之間以文會友的文會也多起來。
許薇姝一路走過去,就碰上了好幾撥才子吟詩作對,街邊的小玩意也挺新鮮的。
“許書官,我家郡主有請。”
路邊有個做木匠活的老漢,正拿著刻刀雕刻出一個花木蘭形象的人偶,許薇姝看得好奇心起,便駐留停步,剛想買下來,身後忽然傳出一清清亮亮的叫聲。
回頭一看,立時就認出這是李巧君的丫頭,她以前見過兩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