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江的聲音,已經很是虛弱了,其實要脫身的話,不算太難,眾所周知,顧城只要處女,這時候說出唐珞離還是處的話,徐江大概是可以脫身的,不過不知道怎麼的,想到那乾淨的眸子,他改口了。
“哦?你過來說說,錯在哪了,跪著過來。”
顧城終於是開口了,扭曲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笑容,看起來有些殘忍,而這一開口,圍著徐江的人,終於散了開來,只留下倒在地下的人。
他們在等著他跪。
然後他跪了,就這麼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他的黃金,早就被這個社會,磨得一乾二淨。
臉上的血已經是淌到了衣服上,混著塵土,已經結成了黃離帶著暗紅色的塊塊,徐江跪了下來,然後就這麼向顧城爬去。
很明顯,徐江的腿腳已經是不太利索了,但是沒人催他,他們只是想看他趴著而已。
盧清和秦森的心,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只是有點僥倖,還好他們早早地抱上了顧城的大腿,不然,滾刀肉如徐大膽,讓永城白道都忌憚五分的徐大膽,此時也跪的,像一條狗。
二黑的臉上依然是沒什麼表情的,只是內心大概是在嘲笑的,作為顧城的頭號打手,他知道的可就更多一些了,真的以為跪下服軟就能豁免嗎?什麼徐大膽,不如改名叫徐天真算了。
巷子的門縫處,已經沒有多少人,還在繼續看了,虐心。
看著一個小時之前還和姑媽扯嘴皮子的大齡青年,轉眼之間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了,一步一步爬著,唐珞離臉上只有死色,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只是因為沾染了她,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罷了,就讓她來結束吧,玩物就玩物了,一夜過後,換顧城的一條命也好,只是,就要苦著爸媽了。
絕望,依然是絕望的,只不過換了一種而已。
臉上依然佈滿著淚痕,唐珞離開口了。
“顧……”
不過只說了一個字,就停下來了。
因為變化了。
在爬到離顧城還有兩米遠的時候,徐江動了,向前猛地一撲,此時的速度卻哪還有之前的虛弱,一把撲到了顧城身上,手直接是捏住了對方的喉嚨:“都不要動!”
“徐大膽,別衝動!”
“徐大膽,別!”
盧清和秦森第一時間喊了出來,他們可是知道徐大膽這個外號是怎麼來的,他們真的害怕徐大膽真的衝動把顧城給一下子給了結了。
沒人敢動,萬一因為自己的魯莽逼死了主子,可是要謝罪的。
這下完了……這大概是依然有勇氣在門縫裡面觀望的人此時的想法了。徐江殺了顧城,他這一生也賠進去了,徐江不殺顧城,估計這一生也毀了,這一幫子人,明顯不是什麼善類,如此得罪,之後的報復估計是輕不了了。如此看來,不管進或者退都已經完了,這就是小人物的無奈。
“徐大膽,你敢動我?”一群人裡面,此時有膽量說這種話的,也只有顧城了,雖然被捏著脖子,只是一張臉上的戾氣,卻是絲毫不減。
徐江的嘴咧開了,然後血沿著臉頰滲進了牙縫裡面,紅中的白,看起來有些滲人。他沒有回答什麼,只是一隻手捏著顧城的脖子,就這麼提了起來。
這是一個很經典的姿勢。
被捏住了脖子的顧城變得猙獰起來。
“你敢…動我,你全家,都會死。”
徐江不語,只是笑容中多了一點嘲諷,他全家嗎?死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