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爾見楚挽卿一直盯著自己瞧,迅速收斂了笑意,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
兩人大眼瞪小眼,靜默了許久。
“我回來了。”羅格的回來打破了屋子裡的沉寂。
“你手裡拿的什麼?”楚挽卿見羅格不禁用木桶盛了水,手裡還拿著一把草,是藥草?
“哦,一些能治傷口的藥。”
“你認得草藥?”
看著楚挽卿驚訝的臉,羅格把它歸為崇拜這一欄。
“當然。”驕傲的尾巴晃了晃。
“你還挺厲害的嘛。”
羅格壓抑不住笑意,耳根都紅了,但嘴上還是傲嬌道:“還用你說。”
楚挽卿接過草藥,問道:“這個怎麼用?外敷還是內服?”
“嚼碎了敷在傷口上,能減少疼痛,防止傷口潰爛。”羅格道。獸人強大的自愈能力按理來說是很少需要草藥的,不過很多獸人不治身亡的原因都是傷口爛掉,無法自愈。
“謝謝。”
“.…..”又是謝謝,誰稀罕謝謝!有種你就把我給上了啊!
楚挽卿洗洗草藥,正要放在嘴裡嚼,羅格阻止道:“讓他自己嚼就好了。”
楚挽卿正要拒絕,斐爾發話:“我來。”楚挽卿見他本蛇都這麼說,只好把草遞過去。
草藥入口,斐爾皺了皺眉,轉而看了一眼那隻憋不住壞笑的豹子。
羅格心裡痛快的很,這條壞蛇那麼討厭,要不是怕卿卿擔心,他才不會給他採草藥。只不過哪裡就能這麼便宜了這條蛇,羅格特意採了幾棵特別苦又沒什麼副作用的草藥加進去。
斐爾心下了然,但也懶得戳破,胡亂嚼了幾下就吐了出來。
“這個要嚼地爛一點才行,不如功效不夠。”羅格壞心眼地補充道。
“.…..”斐爾心中暗暗記下這個欠揍的豹子。
楚挽卿自然是不知道這兩隻獸之間的小火花,撕了一塊自己的襯衫,沾了水,仔細地輕輕擦拭著斐爾的傷口。
斐爾感受到這小心翼翼的觸碰,剛剛羅格帶來的不快瞬間消失,甚至嘴裡的草藥也不苦了。
“以後打不過就跑,儘量不要再受傷了。”
“嗯。”
“要是受傷了要跟我說,不準藏起來。”
“嗯。”
看著受了傷格外乖巧的斐爾,楚挽卿突然升起了一種母親般的情懷,自己要是能生出這麼好看一大兒子,實在不要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