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一條成熟冷靜的蛇。
“嗯。”斐爾不敢多言,怕語氣暴露自己此時內心的激動,就這一個字也是他醞釀許久才險險壓住了上揚的語調。
“你加了鹽?”楚挽卿一口咬下肉去,竟然是鹹鹹的味道,眼中充滿驚喜。
“嗯。”雖然不知那白色結晶的名字,不過斐爾猜得到,就是卿卿口中的鹽。
只是不知道“討好”表情為何物的斐爾,一雙墨眼看著楚挽卿,卻直接被楚挽卿忽視掉。
“不錯。”楚挽卿心想這隻蛇還挺聰明的,還知道抹上調料吃,只不過......
“我的鹽呢,拿來!”
斐爾頓了頓,還是順從地拿過了獸皮袋子。楚挽卿接過一看,果然不剩多少。
看著楚挽卿失落的樣子,斐爾也覺得難過,伸出手摸了摸楚挽卿的腦袋。
“算啦,沒事。”反正最糟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有沒有鹽已經沒有差別了。
斐爾心中暗暗記下,他也是看過楚挽卿製鹽的流程的。他能看出來鹽對楚挽卿的重要性,想起剛剛楚挽卿吃到加了鹽的肉的表情,斐爾更是堅定了自己要給楚挽卿製出新的鹽的決心。
果然,楚挽卿今日的肉吃的比昨天多了不少,而且之前還吃了一個果子。
“把衣服拿給我。”楚挽卿有了斐爾的把柄,說話也帶了不客氣。
斐爾倒是被吩咐的很愉快,蛇尾一伸就把衣服盡數勾來。
楚挽卿看著拿到手的衣服,心裡有種打死眼前這條蛇的衝動。
“你乾的好事!”楚挽卿怒氣衝衝的看著斐爾,舉起已經被撕成兩半的襯衫和內衣。
“你別生氣。”斐爾知道是自己昨天太沖動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小雌性穿的這種料子,他能想象這幾件衣服的寶貴。
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為了小事發脾氣,回頭想想又何必;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生氣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
不生氣?這怎麼能不生氣。楚挽卿扶了扶有點痛的頭:“那你說吧,我穿什麼?”
斐爾當然希望她不穿,畢竟這個山頭只有他一條獸人在,又沒有什麼關係。
“我給你縫,好不好。”
斐爾貼的極近,楚挽卿趕緊推開,彆扭道:“這是應該的,快去!”
斐爾好心情地變成大蛇出去,去小溪捉了魚回來。這種魚的魚骨極細且堅硬,卿卿的衣服很柔軟細緻,用這樣的骨針來縫才比較合適。
“今天吃魚嗎?”楚挽卿問道。
斐爾一回來,就看見楚挽卿已經胡亂把衣服系在了身上兩個關鍵部位,心中不免失望。
“不好吃,魚骨用來縫衣服。”斐爾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