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她一直所向往的草原啊,現在居然就身處在這麼一片蒼茫之中了。
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似穹廬,籠蓋四野,蒼蒼,野茫茫”,而不用在夢中暢想了。
閉起雙眼深吸一口氣,這種感覺不是花園裡的花香可以比的,也不是現代的那些草地可以比的,這是種自由的感覺,徹徹底底的自由。
“落兒,我們到了。”南逸玄的聲音在耳邊傳來,雲落轉過頭,看到了滿臉笑意的他。
“玄,這裡真的很漂亮。”她再一次感嘆道。
“嗯,我們先下去吧。”南逸玄的聲音中滿是寵溺,先行跳下了馬背,然後正要伸手去扶,雲落卻利落地跳了下來。
看著他們把依舊昏迷著的蘇塔扶下了馬車。近兩個時辰的顛簸,讓他原本已經止住了的血又流了出來,牡蠣更只能不斷地用藥粉給他止血。
中間他還醒來過一次,道了聲謝,了下自己的名字就又昏了過去。
害的他的那些手下,以為他真的要掛了。
“幾位,請這邊走。”之前要他們跟來的男子一臉恭敬地對著南逸玄道,眼中是滿滿的感激。
南逸玄點了點頭,轉身欲走。
就在這個時候……
“哥哥,哥哥……”遠處,隨著一陣由遠及近的鈴鐺聲,一抹紅色的身影急急地跑來,後面的幾個侍衛被她甩在了身後,原本雀躍的聲音卻在看到了被人扶著的蘇塔之後變得焦急萬分。
“啊,哥哥……哥哥受傷了?”
一個姑娘風一樣地閃到了雲落他們面前,一雙手心疼地摸著蘇塔被鮮血染紅的胸口,轉而輕輕撫上那沒有血色的臉。
“蘇爾,你是怎麼照顧哥哥的,為什麼會讓他受傷,為什麼沒有保護好他啊?”眼淚一滴滴地留下來,倔強的臉卻轉向扶著蘇塔洛的蘇爾,狠狠地責備著他。
蘇爾,也就是那個跟南逸玄話的男子低下頭沒一句話,眼中滿是內疚。
“咳咳,你們還是先將病人抬進去吧,不然我可不保證他會不會有事。”見他們一個責怪,一個內疚的,把重傷的病人丟在了一邊,雪離懶洋洋地提醒著。
那個姑娘這才注意到了身邊的陌生人,一雙帶淚的雙眸好奇地望著雪離,滿是探究。
隨即又看向了雲落和南逸玄,而那原本傷心的臉在看到南逸玄之後,整張臉卻“嗖”的一下紅了起來。
雲落這才看清她的樣子,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一身火紅的長袍把她發育完美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處。
蠻腰間掛著許多的鈴鐺,怪不得剛剛他們會聽到鈴鐺聲。
及腰的長髮打了無數的辮子,合著那些絨球垂在胸前和背後,草原風味盡顯無疑。
巧的臉上,是一雙靈動的大眼,此刻正直直地看著南逸玄。
那赤果果的愛慕之情讓雲落不怒反笑,側過頭看向了一臉淡定的南逸玄,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