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命的捂住雙耳,試圖杜絕這種令人作嘔的感覺。
許久之後,隔壁終於歸於了平靜,雲落舒了一口氣,放下了已然泛酸的雙手,已經習慣了黑暗的她視線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轉頭環視著這間屋子,正如剛剛那個男人口中所,這裡是一間藥房,三面都排著整齊的藥櫃,桌子上放著一些瓶瓶罐罐的,看似一間很普通的藥房。
可是正中間那隻超大的藥爐卻吸引了雲落的注意力。
看著那個足足有她一人高的藥爐,雲落的心中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慌,她彷彿能看到無數的生命消逝在裡面,彷彿能聽到無數的孩那無助的哭喊。
恍惚中,一聲低不可聞的呻*吟傳入雲落的耳際,細細一聽,是從藥爐的另一邊傳來的。
雲落輕輕地站起身,屏息悄然地轉到了聲音的來源地。
心中一驚一喜,一個的身影蜷縮著躺在那裡,手腳被綁著,嘴也被塞了起來。緊走幾步靠了過去,這是個才三四歲的男孩,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緊閉著的雙眼上那長長的睫毛不斷地顫抖著,被塞著破布的嘴裡時而發出一聲低弱的呻吟。
他莫非就是客棧老闆的孫子?
這老闆的孫子在這裡,那麼西哪裡去了?
難道被害了?
雲落甩了甩頭,拋下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手慢慢地撫上那張柔嫩的臉,還好沒有發燒什麼的,大概只是嚇暈或者餓暈了過去吧。
口中輕嘆一聲,雲落靠著藥爐坐了下來,背後傳來的冰涼觸感讓她的心也隨之一冷。
環視著這個黑暗中顯得愈加陰深的藥房,雙眉漸漸皺緊,這個莊主夫人到底是個什麼人?
星兒,昨晚上午夜時分,他起夜的時候看到有人在他的門外經過,好奇的他偷偷地跟了上去,卻來到了他後媽的房間。
據星兒,不知道為何,他的父親和後媽一直都是住兩個房間的,而且相隔甚遠,互不相干。只有偶爾幾****的後媽才會住到他父親的房裡去。
星兒眼看著那個人進了房間之後,隔壁藥房的燈就亮了起來。這個房間星兒知道,但是一直不敢進去瞧瞧,一是怕這個後媽,而是那裡讓他覺得莫名的害怕。星兒悄悄地趴在藥房外面偷聽,裡面傳出他後媽和一個男人的話聲,那個男聲他認識,是莊裡的護衛總管徐陽。
兩人點什麼星兒聽的並不清楚,正想著回去睡覺,卻聽到裡面傳出了孩子的哭聲,透過未關嚴的門縫,星兒看到一個男孩坐倒在地上哭泣,而他那後母正奸笑著舉起刀向著一臉驚恐的男孩刺下去。
過度的驚慌讓星兒忘記了此刻的處境,失口尖叫出聲之後才想起了要跑。在裡面的人還未出來之際,星兒已經撒開兩條腿跑了出去,可是沒跑幾步就被隨後追來的徐陽擋住了去路,幸好他的尖叫也引來了莊裡的護衛,眼看舉著火把的護衛四面八方向著他們跑來,徐陽也不好拿他怎麼樣,星兒趁著護衛跟徐陽行禮之際鑽入人群逃了開去。
他不敢回房,也不敢去找他父親,一口氣直接跑出了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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