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那賤人無視她也就忍了,這會兒帶個乞丐回來,還要給自己臉色看,真當她在這個雲府是一點地位都沒有的嗎?
昨日雲落那賤人也不知道給雲芯下了什麼毒,她的嗓子似火燒一般的疼,一句話都不出來。
她去找老爺,可是老爺卻雲芯是自作自受,讓她們自己去跟雲落道歉,找她要解藥去。
她很清楚,雲落那賤人是絕對不會給她們解藥的,所以,她就找到了這個賤種,就算不能換來解藥,整死了他,也能出口惡氣。
“來人吶,給我打,打到他趴下,打到他出來為止,一個不知打哪來的賤種,也敢給我臉色看。”白蓮月尖銳的聲音在屋中響起,話音剛落,幾個圍在西身後的廝已經提著棍子走上前來。
西還是傲然而立,只是微微側身,漆黑的眸子在那幾個人身上冷冷地掃過,卻讓那幾個剛剛還摩拳擦掌的人齊齊頓住了腳步。
因為只那一眼,他們覺得有一股寒意瞬間從他們的腳趾頭竄到了頭髮尖尖,真是太太詭異了。
明明只是個十來歲的男孩,那強大的氣場卻讓他們有點腳軟。
“怎麼?要我親自動手嗎?”看著那幫軟腿蝦,白蓮月的臉比烏雲還要黑。
但是隻見他們面面相覷,隨即低下了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幾步就衝到了西的面前,撩袖,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扇下去。
她的動作很快,可是有人比她的動作更快。
就在她抬手的瞬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嗖”的一下從門口閃了進來,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白蓮月舉起的手已經被人一把抓住,然後狠狠地往前一甩,整個人就像一個破布袋子,“砰”的一下撞在了剛剛坐的椅子上,連人帶椅一起翻到在地。
白蓮月還來不及叫出聲,一道冷冷地聲音已經在她的耳邊響起,“我雲落的弟弟,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打了?”
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的雲落就那樣渾身寒氣地站在西的身邊,在那一剎那,眾人覺得這一黑,一白兩姐弟身上的氣息,真的是非常得相似。
白蓮月嗷嗷慘叫著被人扶了起來,痛得臉都扭曲了,對著雲落就吼道:“雲落,不管怎麼,你也得叫我一聲‘姨娘’,你竟然為了一個賊打我?”
“呵呵,這一聲‘姨娘’,我可叫不起。”雲落冷笑出聲,隨即又道:“還有,不要再叫西‘賊’,心我把你也毒啞了!”
雲落的話絲毫不給白蓮月面子,讓她整張臉都變綠了。
她強忍著怒氣道:“既然他都做出了此等偷雞摸狗的事情,還怕人家這麼叫他嗎?聽他以前還偷過五公主被抓了現行,真是死性不改!”
雲落嗤笑,這件事情她倒是又知道了,訊息還是挺靈通的嘛。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西的真正身份,出來嚇死她丫的。
雲落斂了下眸中的戾氣,勾唇道:“你口口聲聲西偷了你的簪子,可是人贓俱獲?”
白蓮月正了正身子,好似有了些底氣,“我這不正在詢問他將贓物藏在何處嘛?”
雲落挑眉,“哈,那就是沒有贓物咯,那你憑什麼就這麼斷定是西偷了你的簪子?”
白蓮月看向一直未出聲的西,諷笑道:“早上張嬤嬤親眼看到西從我的屋內出來,等她再進去的時候,就發現我的簪子不見了。那可是老爺送給我的,極其珍貴!”
雲落一聽,微微皺眉,對著西道:“西,你去了彩蓮閣?”
“沒有!”西毫不猶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