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四分之一炷香的演示根本就不能讓他們記清楚每一個細節,再加上心裡太緊張,操作起來是一片慌亂,隨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出錯的人也越來越多。可是為了能透過試煉,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反正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自己不會做,人家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只要能做的比別人好上那麼一點就可以了,到時擇優而錄,總會有機會的。
聶凱,也就是那嚴厲的導師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那些新生手忙腳亂、滿頭大汗的樣子,眉頭越皺越緊。
雖然他們之中的大部分都基本記住了他剛剛演示時候的大致過程,可是實際動手的時候,就毫無章法可言了,不是拿錯了需要的藥材,就是記錯藥材放入的順序,真是不忍直視。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
聶凱搖著頭正要嘆息,忽然眸光一定,他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情況。
就在所有新生們都在手忙腳亂地製藥的時候,有個人卻一動不動地站在桌前,神情淡定。
那傢伙有著一張黝黑的臉,身材瘦,很不起眼,他就這麼直直地站在桌前,一雙大眼在桌上的藥材和器皿之間轉來轉去,時不時還看看邊上的眾人,卻始終都沒有動手。
聶凱挑了挑眉,沒什麼,只是抬頭看了看已經點了一半的香。
時間已經到了,考生們大部分都完成了操作,但結果卻是慘不忍睹。
聶凱製成的提神劑是淡淡的綠色,純潔淨透,裡面沒有任何的雜質。
再看看這些考生瓶子裡裝著的液體,有渾濁的墨綠色的,有土一樣的深褐色的,甚至還有血一樣的鮮紅色,更更詭異的,甚至還有個裝著奇怪的粉末。
如果不是事先了是做提神劑,就連聶凱這個專業的導師都不知道他們是打算做什麼東西。
感覺著導師凌厲的視線,大家都是心驚膽戰,低著頭,不敢看他一眼。
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瓶子裡裝著的液體,根本就不是什麼提神劑,別救人了,如果不毒死人,就已經是謝謝地了。
可是這能怪他們嗎?
他們之前都沒接觸過製藥,看一遍演示就能做出一瓶完美的提神劑來,就算是才也未必做得到吧?
不忍去看自己的,大家都偷偷地看向身邊的桌子,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雖然顏色各異,但結果都是差不多的。
看來大家的水平都是差不多的,眾人不由得都輕輕鬆了一口氣。
不過當他們看到一個人的時候,嘴角都露出一抹得意而又嘲諷的笑。
那人正是雲落,只見她正直直地站在桌前,桌上的器皿放在原位,毫無移動,而桌旁的藥材更是完整無缺,連片葉子都沒少。
她根本就沒動手啊!
在場的人都偷笑起來,其中有一個正是之前在五行石檢測那裡嘲笑過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