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山起身後,並未和往日一般,喚侍衛進屋伺候。
他思索了半響,才走到了一邊的書桌邊上。
研墨完畢,沈硯山從紫檀鏤雕雲紋嵌玉的筆架上取下狼毫筆,在宣紙上寫起東西來。
他落筆細潤無聲,寥寥幾筆間,已經將字寫好。
雖是寥寥幾筆,宣紙上的字,卻一點也不少。
沈硯山抬起手,喚了小白,“小白,過來!”
小白有些懵懂,然後蹣跚著小步子走到沈硯山身邊,歪著小腦袋有些不解。
沈硯山將紙條放進竹筒裡,才輕聲地說,“早去早回!”
其實,小黑同義父歸來後,沈硯山並不願意再讓小白繼續送信。
小白雖然聰明,但是實際上性子卻十分的兇殘!而且,他當初馴養小白,也並非是想讓小白送信,所以小白落地的時候,總是會鬧出一些笑話。
前些日子,小黑去了邊疆送信,無奈之下他只好選擇了小白。
信鴿太俗,也十分的不安全。唯有兇猛的小白,才沒有人敢起拿下這信函的心思。
而且,晏錦似乎已經習慣了小白,所以沈硯山便也懶得再換成小黑。
小白給晏錦送信早已熟悉,等沈硯山將竹筒捆在它的腿上後,它便不用沈硯山說方向,便自己撲騰翅膀,朝著虞家的方向飛去。
彼時,晏錦剛剛起身,眉眼裡還帶了幾分迷糊。
香復扶著晏錦起身,看著晏錦眼下的青痕,皺著眉頭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昨夜沒睡好嗎?”
晏錦微微頷首,覺得頭有些為疼,“大概是昨日去了一趟宮裡,覺得十分疲憊吧!”
晏錦的睡眠向來很好,一般是閉眼就會到天亮。但是昨兒夜裡也出奇了,她輾轉發側,怎麼也不能入眠,像是有什麼事情,還未好好的處置一般。
到底是何事,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因為不清楚,所以晏錦只好對香復說了謊。
好在,香復相信了,更是心有餘悸地說,“宮裡,的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