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
“?”
荀沐陽握住朱小的手,牽著她朝外面走,“這附近幾個縣城都知道我在月臨縣,不管是誰,都不會這般張揚,還敢這麼肆無忌憚,那麼總會有些靠山,我便想到了付家,付家本是臨縣的人,後付振南的爹進京趕考,娶了信宜郡主,也就是付振南的母親,便慢慢的居家搬至京城,但付振南兩歲的時候,信宜郡主重病不治逝世,他爹為郡主守了三年,然後娶了現在的夫人,也就是他的表妹,而這表妹還是付振南祖母的嫡親侄女!”
“……”
朱小驚了片刻。
“他六歲的時候,和人打架,傷了對方的眼睛,才被帶到臨縣,如今十年過去,他成了這個樣子!”荀沐陽說著。
看了朱小一眼。
“小小,你覺得是為什麼?可以陰謀論一些!”
“……”
朱小略微尋思。
心中已然有了個故事大概,“少年才子和表妹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可這個年頭,想要出頭何其難,他進京趕考,遇上了皇家郡主,恰郡主也對他懂了心思,便娶了郡主,表面恩愛纏綿,可內心卻還是忘不掉青梅竹馬的表妹,便想辦法讓郡主病逝,又裝模作樣為郡主守了三年,再娶了自己的表妹,但,皇室郡主嫁妝肯定頗為豐厚,她死了,嫁妝自然遺留下來,將來給自己的兒子,那麼問題又來了,這個孩子若是長期在京城,惹是生非,總會有明白人看清楚這其中的緣由,皇上雖是日理萬機,不會管這些事情,但那個人可是他的親表妹,萬一他那天唸了舊情,管了可咋辦?”
“那麼只有一個辦法,讓這個孩子遭到萬人嫌棄,不得不離開京城,讓他漸漸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裡,又害怕他再回京城去搶奪本屬於他的一切,他可是嫡長子,整個家裡所有的東西,那些他母親的嫁妝,也理應屬於他,但是,對於不太富裕的窮書生來說,他怎麼可能把金山銀山都給一個他不愛的女子生的孩子呢!”
“捧殺,將他教歪,讓他依舊人人嫌棄,讓他一事無成,讓他不學無術,若是有機會,在這期間被人打死害死,那是最好不過了!”
“他們等啊,盼啊,終於,這一天到來了,有一個不怕他的人,出手將他和那些嘍囉收拾了一頓,然後老太太知道,機會來了,立即喚了下人,帶著他前來討伐,再惡毒一點,她肯定吩咐了下人,讓人趁機幹掉他!”
朱著,看向荀沐陽,“如今那些人都在府裡,讓萊菔去審問,肯定可以審問出來的!”
熱切道,“我想去看看,我是否猜對了!”
荀沐陽摸著朱小的頭,“好!”
他的姑娘真聰明,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他們才過去,付振南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眼淚模糊了臉。
他哭的很壓抑,很傷心,就那麼飄飄的走過去,沒有目的,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狠狠的哭一場。
為什麼會這樣子?
為什麼?
付振南想不明白。
他或許該是個聰明的人,但是被教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