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奕死死盯著自己的爹。
味頂鮮地庫存銀的鑰匙,一般人不敢動,就算拿到鑰匙,裡面機關密佈,也不敢亂闖,但如果……
監守自盜。
蘭奕想到這個詞。
他接受不了。
真的接受不了。
荀沐陽有多麼信任他,他比誰都清楚。
鑰匙給他,味頂鮮一年賺了多少銀子,從來不過問,他要拿銀子也不必問誰,只要銀子有正規用途,拿了記賬就好。
蘭坤不語。
他後退幾步,身子一軟坐在椅子上。
他不敢說話,不敢面對蘭奕。
因為蘭奕的鑰匙他動過。
“爹!”蘭奕加重了語氣。
不可置信,又萬分失望,悲蒼笑了出聲,“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我拿家裡來的銀子還不夠多?還不夠你們用?你為什麼要動我的鑰匙?地庫裡的銀子,你是不是動過?拿了多少?”蘭奕血紅著眼。
額頭上青筋直冒。
雙手緊緊握拳。
“我……”蘭坤支支吾吾。
蘭奕是真的暴怒了,“到了現在,阿陽都派人來查賬了,你還敢隱瞞?你當真以為阿陽不敢對我們出手是不是,你當咱們是什麼身份,你以為他為什麼要來查賬?”
是以為察覺到了不對,是對他們不再信任,才會出手。
蘭奕從未想過,所謂的叛徒,出在了家人身上。
“鑰匙是我拿的,銀票是你姐去拿的,實際拿了多少不太清楚,她給了你娘十萬兩!”
“……”
蘭奕氣的咬牙切齒。
抽出腰間的軟劍,直衝蘭貞院子。
蘭坤去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