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心裡最惦記的女人卻是昭華。
“還是沒有回應嗎?”九皇子問道。
“沒有。”六公主搖搖頭,發愁道:“這些日子,我跟那邊聯絡了很多次,可是人家都是淡淡的,沒有回應。我覺得,她是不是篤定小世子有利用價值,所以你不會傷害他,乾脆就不著急了。”
“是嗎?哈哈。”九皇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麼說,到的確有點像是她的做派,對我瞭解的很清楚嘛。”
“你還笑?”六公主不滿意的哼道:“真不知道你哪根筋不對?非得惦記這個……,算了,難聽的我不說了。但是我就不明白了,她有那點好的?只得你這麼冒險費心思,而且人家還不領情,這不是……”
“自找沒趣兒?”九皇子勾起嘴角笑道。
其實他也說不清對昭華是什麼感情,什麼心緒,或許那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亮光,唯一的執念吧。又或者,他天生就是這樣越得不到,越要得到。別人越是不願意,就越是要別人願意,存心跟自己過不去。
“先不說她了。”六公主轉移了話題,正色道:“那個裕親王是怎麼回事?你要不要去見一面?聽說年紀和咱們差不多,隨便找點打馬球啊,玩女人的事兒,飲酒作樂的就能說到一起了吧。”
“嗯,裕親王是得重視。”九皇子鄭重道。
六公主臉色也是凝重,說道:“我覺得這個裕親王很奇怪,從前一點訊息都沒有,現在突然就冒了出來,真是神秘莫測啊。而且,說是在外面流落了那麼多年,父皇又是怎麼能確定,他就真是老王爺的血脈呢?”
“父王是怎麼確定的,不用你擔心,這事兒肯定錯不了。”九皇子笑道:“至於裕親王的來歷,不管他是怎麼回事,裕親王都是爵位世襲的大紅人兒。這樣的人不能不結交,倒是他喜歡什麼愛好什麼,還得打聽打聽才知道,免得弄巧成拙。”
“還能是什麼?”六公主不屑道:“你們男人愛的不就是權力、女人,財寶嗎?總有一樣會是他喜歡的。權力這事兒就別想了,他是沒得再往上升的機會了、財寶嘛,倒是可以送一些。女人呢,挑幾個漂亮角色的送過去便是了。”
“行啊,到時候把玉郎叫來。”
“叫他做什麼?”六公主有些不解。
九皇子微笑道:“有些事情我做的太過了,就不合適。玉郎只是駙馬,就算對豫親王稍微遷就一些,在別人眼裡,那也是應該的事兒。”
六公主冷哼道:“說白了,就是讓玉郎去給你做小跟班兒唄!”
“是啊。”九皇子笑了笑,看著妹妹說道:“不過你放心,玉郎做了什麼我都記在心裡,將來總不會虧待了他,虧待了你。要換做別人我不放心,這樣的機會也不能給別人,所以你別在我這抱怨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六公主起身道:“這就回去跟他說。”
機會很快就來了。
裕親王傳話要大辦一場花宴。邀請了眾多皇親貴戚,才子名士,說是剛到京城,想要結交一下大家,一起熱鬧熱鬧。為了這場宴席,皇帝還特意賞賜了三罈美酒。如此一來,大家沒興趣去的也得去了。
畢竟就算不給裕親王面子,也要給皇帝面子呀。
沒多久,又傳出了九皇子要去的訊息,去的人頓時更加多了。
宴席的當天,九皇子穿了一身宛若耀眼積雪般的銀白狐裘,內裡亦是白袍,只是在袖口、袍角刺繡黃色夔龍紋,用以彰顯他的身份矜貴。他一去,便成了整個宴席的焦點,眾人都是眾星捧月的圍了過來。
而他,卻看著對面的另外一個年輕男子,裕親王。
彷彿……,有些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