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美雲張了張嘴,沒有叫。
這裡是彭柏然的家,當然是彭柏然說了算,可是,他把兒子的房間設定在樓上,又說不準她上去二樓,他這是什麼意思?
姑姑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裡。
她看著這個巨大的園子,有點看傻眼,這裡看看,那裡摸摸,雖不至於誇張到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花園那樣,但是,驚訝彭柏然的財力,那是難免的。
“您好,我叫江姐,需要我帶兩位回房稍作休整嗎!”
邊上站著一幫傭自稱“江姐”,微笑著詢問起來她們。
“有勞。”
鄺美雲答應著,拉上姑姑去了。
兩間客房,左右為鄰,不是一般的大,裡頭一應俱全。
該有的,不該有的,全都備齊了,採光極好,面對著一個種滿花花草草的園子。
鄺美雲看著,環境太過於陌生了,她心裡總有一種就好像身在外頭,他們正在住酒店的錯覺。可現實上呢,這麼奢華人生,一直就是那個男人的最尋常的生活狀態而已。
人比人啊,真的真的能把人給活活氣死的。
鄺美雲在房裡收拾了一下衣服,出來時,就聽到彭柏然在對姑姑說:
“這邊是租著,我沒有在大陸定居的想法……”
是了,他屬於更遼闊的世界。
而她只能紮根在蘇州,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距離。
所以,他們之間的接觸,也僅限於此而已,以後,肯定會各有各的生活,現在,只是一個短暫的過渡階段。
是的,肯定是這樣的。
所以,他們之間是不可能再有婚姻的。
上午發生的事,很快就會翻篇。
日子就這樣悄悄的生著變化。
白天還在蘇州,晚上卻在上海了。
以前,住得是隔音極差的老小區,現在呢,住得是寬闊安靜的園林別墅。
有點不適應啊!
夜晚,睡在陌生的環境當中,鄺美雲思潮起伏。
她想到了很多過去的事:往日的辛苦,所遇到的那些曾將她折磨得體無完膚的事兒,如今想來,還是那麼的累,那麼的苦,只是,當它們盡數成為回憶,感慨的同時,好像又多了一些別的東西。不再那麼的硌痛人,淡然了,也釋懷了。
生活會教人這麼一個道理:
再大的杴,都會過去。
所以,在面對挫折、各種變數時,學會淡定地、冷靜地,理性地去處理,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