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恆遠笑容燦爛的看著母親,說的話,似乎有點意味深長:
“媽,您這一出事,倒是把我們一家子全給鍛鍊了……現在,您看到了吧,我們這些平常讓您不省心、看上去沒長大的孩子,在處理危機時,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還是有點乃母之風的,絕對不會辱沒了我們是靳老總栽培出來的孩子們這個光環的……”
靳媛聽著笑了,放開靳長寧,轉身,輕輕戳了一下兒子的額頭:
“你呀,你呀,你呀,臭小子,跑去英國就給我鬧了失蹤,比起歡歡和長寧,我最最擔憂的就是你了。靳氏真要是破產也就罷了,我要真住了牢,都無所謂,可要換作是你出了事,我可就得急壞在裡頭,還好,沒事,真是要嚇死媽媽了。來來來,再讓媽媽抱一個……”
她滿心感慨的抱了抱這個孩子。
“哎哎,可別忘了我呀?”
蕭至東在邊上低叫了起來,一雙眼睛深深的睇著自己的女人。
靳媛噗哧笑了:“忘不了忘不了……哎呀不對,老蕭,怎麼幾天不見,你頭髮又白了好多……”
“被你嚇的。以後啊,公司上的事,就交給小輩們去做,我和你啊,還是好好的安享退休生活吧……”
蕭至東忘情的擁緊了她——這麼多年了,他還從沒在小輩們面前這麼失態過。
人生至此,一隻腳都踩在棺材裡了,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什麼財啊權啊勢啊利啊,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和自己在乎的人,平平靜靜的過幾天舒舒服服的小日子。
“嗯,我也是這樣一個想法。等回去,把集團內部的事整頓一下之後,我們就徹底在家養老了,等那兩孩子肚裡那對小寶貝生出來,我們啊含飴弄孫最是合適。”
“說話算話啊……”
蕭至東笑著要求她保證。
“當然。”
“那我們擇日去登記,你說好不好?”
不知為何,今天的蕭至東比任何時候都渴望重新和眼前這個女人再走一走那道程式。
靳媛倒是愣了。
蕭璟歡則笑拍起手來:“是啊是啊,是該去登記了……”
“哎,那不行,那不行……”
靳恆遠卻在那裡唱起了反調。
靳長寧不覺挑起了眉來:“靳哥,你又想到什麼嗖主意了呀?”
“當然不行啊,你們想啊,第一次,媽嫁給爸時,據說是媽求的婚,爸娶得還心不甘情不願的。
“當時呢,又沒有我們這些兒女對不對,所以,我們也不能替媽抱打不平啊……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是爸想娶媽,一個男人想娶一個女人,當然得正正經經求婚了。
“沒求婚,沒戒指的,咱媽就這樣下嫁了,是不是也太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