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哦,現在,那你想怎麼辦?”
“趁過年,我想去串串門子。”
對此,彭柏然頗為期待,眼裡跟著放出了亮光來。
這種亮光,是極少見的,邵鋒覺得,這人貌似對某人生了興趣,便忍不住多嘴又問了一句:
“你這是想認回這個兒子呢?還是想把兒子和兒子他娘一起認回啊?”
據他所知,彭柏然並沒有成家的打算。
“把兒子他娘一起認回?”
彭柏然咬著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這怎麼可能?”
他很客觀的陳述了一個事實:
“那女人對我沒好感。”
“所以呢?你只對兒子感興趣?”
邵鋒打量著,心下其實想問的是:她對你沒好感,那你對她呢?
彭柏然喝了一口酒,沉吟了一會兒才道:
“我還沒想到要怎麼解決這件事呢……一時也不知道要從何下手……”
呵,難得啊,他居然會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他不覺又笑了笑,繼而再問:
“哎,有一個很私人的問題想問一問你啊……”
“什麼?”
“你之前為什麼下定決心這輩子不結婚的?”
“這個啊?”
“嗯。”
“不告訴你。呵呵,喝酒。”
他笑著和他碰杯。
後來,彭柏然喝醉了,只餘邵鋒獨自守歲。
臨窗而立,獨對夜空,他手執一杯清茶,遙對東方,露著濃濃的思念,嘴裡則碎碎念著:
“歡歡,過年好……明年,你會有一個全新的人生了……新一年,祝你事事順心,笑口常開……”
想到她的笑臉,他欣慰,又黯然消魂,滿口茶香皆無味,腦子裡浮現的全是她陪著他走過的那些歲月,點點滴滴,積成濃烈的愛,烙在心頭,成了一顆永恆的硃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