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寧小心翼翼的取來細細看了看這兩件從歷史中走來的古董,思量良久,最後,歸還了回去:
“燕伯伯,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個故事可能是有,但這不能表明,靳名是為了長生,才會加害我父親的。
“長生這件事,真的很匪夷所思。
“在我看來,這理由,很牽強,雖然有陸杏女為證。但這還是不足以證明。
“一,陸杏女並沒見過長生人,一切全是聽說。二,陸杏女並沒有十足的證據可以表明靳名是那件事的主謀人。而且,現在,你們還沒核實瀾家的地圖到底在不在靳名手上。
“就算核實在他們手上。我們還得弄清楚地圖是怎麼到他手上的。
“如果對方可以提出合法的獲得渠道,我們就不能說那是靳家透過非法手段強佔的……
“這當中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性。”
做了那麼多年律師,哪些證據有用,哪些證據沒說,他非常的清楚。
酈洛的不下去了,氣得直叫:“哥,說到底,你就是一心向著他們靳家是不是?”
“我只是就是論事。”
靳長寧冷靜的不得了。
“你有!”
酈洛瞪圓著眼珠子:
“讓你調轉槍頭對付把你養大的靳家,讓你和蕭璟歡對立起來,你就是下不了決心了,所以,你的心裡,才在那裡一而再的幫他們說話。從前天我們兄妹相認開始,你有好好想過要怎麼對付靳家了嗎?你根本就沒想過。”
面對這處指控,靳長寧哪能服氣,他立刻與理據爭:
“在沒有完全核實這個問題之前。我的態度是理性對待。雲皎,我不想用個人的情緒去影響我在這件事上的判斷力。我也沒必要去想要怎麼對付靳家。理由很簡單。罪名還沒成立。我不能妄下審判。”
酈洛被噎住了。
燕歸城則淡淡瞄了他一眼,並把東西收了起來:
“你敢和我發誓嗎?”
這話,說得怎麼陰嗖嗖的。
靳長寧聽得心裡直發毛,轉過了頭:
“發什麼誓?”
“如果查明屬實,你,瀾寧,一定要和靳家誓不兩立。靳家讓你家破人亡,你就不能讓靳家不得太平……”
一字一頓的咬音,抑揚頓挫感無比強烈,令他的眼皮直跳,心臟漏跳,大約是因為他話裡那肯定的語氣震攝住了他。
他沒法想象,自己回過頭去對付靳家,那對於他來說,那該是怎麼一份煎熬。
他也沒法想象,和心愛的女人決裂,那會怎樣的痛斷心腸。
題外話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