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旅行至非洲的時候,我是在你媽身上動了心機,為的是成全易梵那一份痴心。易梵為你媽一直未婚,我看不下去。所以我是動了手腳。甚至還在你姥爺這邊下過功夫,但是易梵沒有。
“這麼說吧,那一次九死一生,是我的計劃出了差錯,致令易梵陷入了危機,當時我悔的不行。所幸,最後易梵挺過來了。
“我想說明的事:死裡逃生,那不是我想安排就能安排得了的。只能說,那是老天垂憐
“雖然蕭至東是你父親,但在我眼裡,你父親壓根兒就配不上你母親。只是易梵才是最適合你母親的。”
這麼多年過去,這是易埜第一次,這麼鄭重其事的解釋當年的事。
“好,我知道了。”
靳恆遠很平靜的點下了頭。
其實,這已經不重要了。
十四年過去了,媽和爸是無論如何走不到一起的。
他不會因為這件事牽怒別人,畢竟決定權一直在媽媽自己手上。
易埜走了下去。
靳恆遠閉眼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一件很複雜的事。
沒一會兒,身後有關門聲傳來。
睜眼,他看到易梵叔叔一臉溫和的站在了面前。
“小遠,你找我”
“對,坐下說”
靳恆遠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我想和您談談當初您是怎麼從易埜身上把明悅兮帶走的,之後,您又把她送給誰了我想知道您在這件事當中,扮演的是怎樣一個角色”
坐下去的姿勢,頓時僵住了,血色自易梵溫潤的臉孔上一點一點抽離,他整個人就僵了在那裡,半天未動。
靳恆遠沉沉的盯著:
“關於當年是誰調包了明悅兮這件事。我已經查了半年。有個人一再的在給我們錯誤的線索,將一切引向了一個名叫羅新閣的男人。這個男人是誰,您應該不陌生的吧他的頂頭上司就是您。”
最後一句話,一字一停,音量無比的重。
“哦,是嗎”
易梵終於坐下了,卻只是輕輕的三個字。
“是,對方很巧妙的把我們往這個方向引了去。
“我想他這是想逼我不要再往下查了。因為事情牽到了您,易梵叔叔,一旦把您翻出來牽累進去,我在媽面上就交待不過去了。
“我媽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幸福的婚姻,要因為兒媳婦那點小時候的事,查啊查啊,查到家裡著了火。那就不好了。
“對方深知這個理,所以乾脆用羅新閣的死,想就此將一切粉飾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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