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規定的,男女之間上了床就得進禮堂?
“要是把話說的再難聽一點,小歡歡,其實你也在玩,還玩輸了,玩得差點丟了小命不是嗎?
“麻煩你別把你的玩說成愛情,我的玩就成了放蕩成性。
“我易埜這輩子,沒碰過已婚女人,沒拆散過一對夫妻。就算我心術不正,小姑娘,這也輪不到你來管教我吧!”
這番話,真不像一個長輩該說能說的話,最後,竟還往人家痛處挖。
蕭璟歡的臉孔,一下氣白了。
蘇錦聽著,不由得在幽幽長嘆。
這人,的確不好對付,因為,他的語氣雖然惡劣,卻把道理佔全了。
這世上,有些人人面上光鮮亮麗,是出了名的君子,背地裡,則是小人;有些人呢,表面上是小人,骨子裡也沒掩飾自己是小人,這種人比那些偽君子似乎要磊落一點。
至少,這一刻,易埜完全沒掩飾自己的真性情。
你說他渣吧,他說的無不道理。男女之間的交往,從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
你說他不渣吧,正經的男人,會和自家晚輩的同學亂搞男女關係的嗎?
總之,這人,還真是複雜。
“易埜,和一個晚輩,你較什麼真?”
邊上易梵見靳媛臉色變了,馬上喝了一聲。
易埜冷一笑,反口而問:
“易梵,你娶靳媛這麼多年了,這小丫頭,什麼時候把我們倆當長輩過?在她眼裡,一直就把我們當作了仇人。你待她再好,她只會把你當搶走她爸老婆的壞蛋……她從來沒給過中天好臉色看,那就是最好的證明……
男人一語把那層紙給捅破了,雙手還叉起腰來,一副要把事情兜底翻的架勢:
“我他媽一知道那女的是這死丫頭的同學,立馬就和人家斷得乾乾淨淨了。還想我怎麼樣?老子我又不是已婚男人,在外頭,愛怎麼玩就怎麼玩,那是我的自由。她那同學,我懸崖勒馬,沒和人家上床,直接給了錢,斷了,難道這也叫玩了她?瞎扯蛋……”
這人,也是滿肚子牢***和不平。
“說完了嗎?吼夠了嗎?”
一直不出聲的靳恆遠終於開了腔,臉色冰冷的一聲喝,竟令易埜撇著唇閉了嘴:
“到了靳宅,麻煩易大先生別把您在外那些破事給我帶進來當趣事兒說。您在外頭風流成什麼樣子,我們管不著,既然來了靳宅作客,就請您端著一點長輩的身份。還有璟歡你,你也給我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今天可是媽的生日,你是不是非要鬧得一家上下都繃緊了臉,你才痛快……你要是專程跑來給我找事的,那就別來。今天要的是祝福,不是怨氣!”
兩邊這麼一喝,事情這才消停了。
易梵帶著易埜上了二樓書房,蕭璟歡則二話不說往園子裡走了去,想來是氣到了。
靳媛看著女兒受氣的樣子,本想追上前去說幾句好話的:這個易埜雖然人品不怎麼樣,可總歸是易梵的兄弟……長輩晚輩鬧成這樣,實在不好。場面上的禮貌總該有。主要是,那個易埜是個不好得罪的主。
“媽,您進去坐著吧……我和小蘇陪著妹妹在園子裡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