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白猛的就把身邊的一隻茶杯給抹了過去,又發出一聲巨響。
秦雪嚇得只好退出去。
唉,這可如何是好,再這麼下去,這個人真的要報廢了,怎麼辦呢?
或者,她該去找蘇錦幫幫忙。
所有人都知道,蘇暮白平生只聽一個女人的話,那個人就是他的妹妹蘇錦。
晚餐後,靳恆遠帶著由保姆洗完澡的小丫在她的房間裡講故事。
蘇錦在邊上靜靜聽著,看著男人滿臉溫柔的講著。
小丫呢一邊聽,一邊在那裡反問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男人很有耐心的全都給解答了。
那樣一種父女氛圍,她參予不進去,在聽了兩則故事之後,就悄悄退了出來。
對別人的孩子尚且這麼好,那以後,他們有了孩子,那傢伙,可千萬別把孩子給寵壞了才好。
她笑笑,回了房,打量著這間據說他從小一直睡到大的房間。
面積不大,三十來平方吧,一邊擺著床,一邊放著一組沙發,沒照片,設計都比較老舊,不過,整理的很乾淨,處處留著一種從年少走來的痕跡。
蘇錦先洗了一個澡,然後出來,看了看時間,九點多,沒什麼事做,怎麼辦呢?
開始翻箱倒櫃。
倒是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一盒子五顏六色的彈珠,看上去有點年代了,估計有百來顆,想不到他那樣的人,小時候還玩這個。
一把鳥弓,可能自己做的,手工很糙。
一根紅領巾,紅布製成的,色彩已經很暗了。她想像了一下,他戴紅領巾的樣子,一定很蔭。
一張試卷,沒寫名字,老師給批了一個零鴨蛋,有人在邊上作了標識:慘痛的教訓。
她看著莞然。
唉,現在的她,是越來越喜歡瞭解他的過去,甚至有一種恨不得去參予他過去的想法。
當然了,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世界,和她的生活,怎麼可能銜接在一起。
不過,如果那個時候,蘇瑜姑姑能嫁給至誠叔叔,兩家要是能成親家,那就有可能交集在一起了。
可緣份這種事,不是說有了交集之後,就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果的。
事情往往有兩面性。
有好,就有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