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禕不喜歡麻煩別人忙幫做事,不願欠別人人情。不過照看孩子這差事找幼兒園的出納倪學芳代勞,倒正好合她的心意,她喜歡小孩兒。
“學芳姐,這裡就拜託你照看了,我出去一個小時有點急事,我會快去快回的,謝謝你!”梁禕囑咐完就奔了出去。
幼兒園門口,杜伶戴著墨鏡坐在一輛白色轎車裡。按了兩聲車喇叭將東張西望的梁禕引了過來。
梁禕坐上副駕駛,笑吟吟地寒暄道:“嫂子,你怎麼知道我這邊的確切地址?”
“別叫我嫂子!我再提醒你最後一遍。”杜伶將汽車一溜煙地開了出去,“我是問申吉要的地址。”
申吉?杜伶怎麼會去問她啊?難道她們私下很熟嗎?梁禕不解。
“你和我表妹很熟?”
“也不算熟,但我在和鄒維結婚前就認識申吉了,當時她只是個來對我做專訪的小記者。”杜伶將汽車開出2公里遠,大轉彎後停在了一家高階甜品店門口。
“你和申吉的過往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梁禕想起她先前就是問申吉要來的杜伶的電話,原來申吉和杜伶早就有過接觸,比杜伶和鄒維認識的時間更早。
“不值一提,你妹當時只是代替她的記者同行來採訪我而已,不過她這個做社會新聞的擠到娛樂版面來,倒也適應得挺快,申吉這姑娘算是為數不多的讓我覺得聊得開心的記者。”
讓杜伶誇讚一句實屬不易,不過樑禕對申吉的業務能力是很有信心的,她跳槽前可是得到過《花都晚報》評選的“最具深度報道獎”,這個獎項一般都是工作5年以上的資深記者才有希望評選得上的,而她獲獎的時候僅僅工作了3年不到,這在記者屆算是不小的榮譽了。
杜伶領著梁禕坐到這家甜品店靠窗的位置,熟門熟路地翻開選單,風風火火地給梁禕介紹了一圈好吃且精貴的蛋糕、餅乾和飲品,最後問她要點哪個的時候,梁禕卻半個名字也報不出來。
“嫂……還是杜大小姐看著幫我點吧,甜點,我都能吃。”此時此刻,梁禕只想趕快進入談話的主題。
“你還是不是個女孩子?哪有女孩兒會記不住甜點名稱的?”杜伶調侃了一句,便叫來了服務生。
誰說我不懂甜品了,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顯擺而已。梁禕暗自計較了一句,同時在心裡數著節拍,但願這杜家大小姐可以儘快點完那些名字千篇一律的甜點。
“好了,就這些。謝謝。”差不多才花了1分鐘點餐,杜伶的效率還挺高。
剛剛開車花了10分鐘,現在還有49分鐘可以用來盤問鄒維的事,梁禕決定跳過冗餘鋪墊,直奔主題。
“杜伶,那我開始問了。你真的去查過鄒維做男公關這件事嗎?結果,他真的做過?”梁禕慶幸這會兒甜品店裡沒什麼客人,她可以暢所欲言了。
“你還真猴急。好吧,那我也不賣關子了,我確實派人去仙都查過了,鄒維是做過2、3年的公關先生,而且他當時還是那個會所的頭牌。”杜伶皺了皺鼻子,就像食用了過期甜品一般顯現出一臉的不快。
“是透過誰調查的?怎麼調查的,能說說嗎?”
杜伶冷笑了一聲,直視著梁禕,用刺眼的目光對梁禕說,難道你質疑我的調查能力?
“上個星期六晚上吧,也就是兩天前,我和鄒維吵了一架,我當天晚上就和我幾個閨蜜出去玩了,沒回家。大概晚上11、2點吧,我朋友刷微博刷到一條爆款,我的天吶!居然爆出我老公以前做過鴨子!我那幾個閨蜜真是抑制不住地在那兒笑我!我哪能容許這種詆譭出現在網上?本來想讓人馬上給我撤下來的,但我想想還是先澄清事實更好,然後我就一個電話派人去仙都調查,連夜調查,我可是出了三倍費用的,對方能不給我好好幹活?”
杜伶正巧舌如簧地複述著調查經過,此時她點的豪華甜品套餐被服務員端上了檯面,精美的餐具配上紅的、黃的、粉綠色的、淺藍色的甜品和聞著讓人陶醉的咖啡,這讓杜伶的神情慢慢鬆弛了下來。
“來,梁禕,你嚐嚐。我幫你點的是牛油果起司蛋糕,是這家的招牌,清爽美味。”杜伶抿了一口咖啡,又舀了一小勺蛋糕放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