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也在這邊！”
“小雪？在看什麼呢？”
劉美的聲音在陳雪耳邊炸響，就像萬賴俱靜的晴空響起一記驚雷。她手抖著把陳瑞峰送她的小黃鴨項鍊塞進揹包，搖著頭說什麼也沒看，只是在發呆。
《韓溪傳》劇組認識的服裝助理劉美，現在是組裡服裝組的小組長，進組第一天她就來找陳雪，高興的兩人聊得興起差點誤了工作。
“小雪我感覺你怪怪的。”劉美在陳雪身邊坐下，打量著她，陳雪眼神閃爍。“很怪嗎？”躲開劉美審視的眼神。
“嗯！今天你都沒對我笑過，愁眉苦臉的，很不像你。”以前的陳雪就是再辛苦再累，臉上還是會掛著笑容。
“嗯嗯……”陳雪點點頭，趴在桌子上，蔫了。“能告訴我嗎？”陳雪看著劉美，點點頭又搖搖頭，如果讓她煩惱的物件不是陳瑞峰，她肯定可以肆無忌憚地向劉美傾訴。
“能？不能？”劉美在這個圈子的時間比陳雪長，知道規矩。“劉美對不起。”
劉美說這有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她理解。“別想了，去幫我改戲服吧。”陳雪被拉去服裝組當勞力。
有事情做，陳雪就沒時間煩惱。
她的縫紉技術又進步了，幾十件情報員——特工戲服，二小時內改完，劉美高興地抓著她吧唧了一口。“別別……我喜歡男的。”陳雪擋著劉美防止她再親她一口。“我也喜歡男的。”劉美不甘示弱的回一句，放開她。
“小雪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晚上請你吃大餐。”
陳雪坐在陳瑞峰的休息椅上，回想著劉美的話，突然豁然開朗。
“因為我賺錢送他上大學，所以他對我好是為回報我，肯定是這個。”
晚上，酒店，這是劇組給陳瑞峰安排的第三間酒店，前兩次都被私生粉發現。幾個月前攻擊陳雪的粉絲主動上門道歉，陳瑞峰還是發微博說‘不會原諒私生粉’——後來微博就被華哥‘沒收’，也未能在粉絲圈裡起到警示作用。
陳瑞峰爆紅後，華哥就不準陳雪和他住一起，現在由李浩負責叫早。把李浩趕出房間，他要和小雨單獨談談‘今天整天不見蹤影’的事。
“小雨，你今天跑那裡去了？”
陳雪坐在沙發上，陳瑞峰坐茶几上，他把她擋在內側。她努力忽視他周身隱隱散發的逼人氣息，下午說服自己的理由，隱隱有蹦裂的跡象。
“劉美叫我去幫忙改戲服。”嗯！是這樣的。陳雪在內心給自己加油。
“改了一天？”陳瑞峰表示懷疑，但還是想看看她的手有沒有受傷。“電針車我都踩了七年，不會扎到自己的。”
“真的？”“嗯！”“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陳雪沒伸手，她看著他沉默半響，忽然開口問了一個陳瑞峰不敢回答的問題。
“陳瑞峰，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