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國英道:“其實我一直覺得,可以建議他們把這個會議放到淇化去開,集萃藥業在那邊也有生產基地,而且淇化的接待能力,也比渝海要強得多。”
“哈哈,老賈,你說這話,就不怕書記和市長把你吃了?”四處處長楊智涵樂呵呵地開著玩笑。要知道,這幾天市裡的書記和市長都像打了雞血針一樣興奮,整個渝海市都動員起來了,一切工作都圍繞著年會展開,如果依賈國英的愚見,把這個會議搬到淇化去開,書記和市長絕對是有殺人的心的。
“是渝海一個城市的利益重要,還是C工程重要?這筆賬,他們難道不會算嗎?”賈國英反駁道。
“對於渝海市長來說,當然是渝海的利益更重要。”楊智涵道。
賈國英道:“這簡直就是小團體利益嘛,整個國家的安全,不比他一個小小的城市更重要?更說了,如果國家安全都不能保證,渝海能獨善其身嗎?”
韓飛擺了擺手,道:“老賈,這種話就不必說了。中央的意思是,C工程需要保證,國際會議也不能受到影響。如果因為C工程就要讓其他的事情讓路,那我們的安全保衛工作未免也太被動了。……李愚,國際藥學年會這件事,是因集萃藥業而起的,而你是集萃藥業的股東,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你要做好集萃藥業和安全域性之間的協調人工作,保證年會的召開不會影響到安全域性的全盤工作。”
“恐怕這很難吧。”李愚淡淡地說道。
“你說說看,為什麼會很難。”韓飛饒有興趣地問道。
李愚道:“從韓局長剛才介紹的情況來看,肯定有一股勢力在推動這件事,他們有意在C工程下水的時候,在渝海舉辦這樣一個國際會議,目的就是以國際會議作為掩護,達到他們的目的。這個目的我不清楚是什麼,但肯定是針對C工程來的。他們既然做了這樣的佈置,那麼到時候肯定會有一系列的動作,我們希望年會不會影響到C工程,只是我們的一廂情願,我們的對手是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
韓飛不作評論,只是問道:“那麼,你覺得我們的對手會怎麼做呢?”
李愚搖搖頭,道:“我甚至不知道咱們的對手是誰,當然也就不清楚他們會怎麼做了。不過,如果我是那個對手,想要破壞C工程,那麼一定會先從年會上下手。如果年會期間發生了重大的事件,我們的注意力就會被吸引過去,大量的人手也會被調往年會去處理相關事宜。這樣一來,C工程這邊的力量就削弱了,他們就可以趁虛而入。”
“果然是後生可畏啊,我們這些老傢伙能想到的事情,這麼一個小年輕也都看到了。”韓飛感慨了一聲。李愚的分析,其實正與他們幾位此前的分析不謀而合。日本人處心積慮地把一個國際年會放到渝海來,自然是想在年會上做文章的。這種手法叫作調虎離山,把安全域性的力量牽扯到年會那邊去,不法之徒就可以對1206所上下其手了。
“既然大家的分析是一致的,那麼我們就圍繞著這個分析來進行佈置了。”駱萍說道,“韓局和我的想法是,C工程的保衛力量絕對不能削弱,不管年會這邊出了多大的事情,都不能從C工程抽調走一兵一卒,務必要保證C工程的絕對安全。年會這邊,自然也是非常重要的,這麼多的外國專家和政要,如果出了一點什麼差錯,我們也是要承擔責任的。
為此,我們要成立兩個獨立的工作團隊,分別負責C工程和年會兩個專案。兩個團隊之間要儘可能保持獨立性,不會因為一邊的事情而影響到另一邊的工作。至於小李,你就作為年會這個團隊的一員,重點監控年會這邊的動態。”
“我明白。”李愚應道。
“小歐,你不要承擔具體的工作,負責在兩邊傳遞訊息,協調工作。”駱萍又向歐麗雯說道。
“明白。”歐麗雯也響亮地回答道。
韓飛道:“那好,其他人員的工作,就照我們此前的佈置開展。我要特別提醒大家的是,我們的對手是JAD,這是一群做事極端不擇手段的亡命之徒。據我們此前瞭解的情況,JAD在渝海當地經營了多年,埋下了不少伏筆,其中也包括在1206所的內鬼。目前我們只能掌握JAD在渝海的一部分力量的情況,他們還有什麼後手,我們並不清楚,這才是最危險的。所有人一定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對於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輕易放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