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李愚聯絡歸鴻門人的事情,許迎迎已經安排在國內另外幾個城市籌備開辦新的分店,那幾個城市都有歸鴻門人在地方上擔任要職,能夠給藥膳坊的分店提供靠山。許迎迎明白,以藥膳坊目前的實力,如果沒有什麼靠山冒然到外地去開分店,難免會受到排擠或者訛詐,有了靠山則大為不同。
也正因為重振歸鴻門的事情能夠有利於藥膳坊的經營,所以許迎迎對李愚這半年到處串聯的事情是打心眼裡贊成的,當然表面上的抱怨是不可避免的。
集萃藥業那邊的情況同樣十分喜人。李愚貢獻的幾個藥方經過施雲生等人的努力,已經開發成了幾種具有特效的新藥,利潤十分可觀。最為誇張的是李愚去a國之前委託集萃藥業生產的驅蚊藥水,居然得到了世界衛生組織的關注,下了一個碩大的訂單,據說是準備投放到非洲撒哈拉以南的地區,去對付那裡恐怖的瘧疾。世衛官員透露,如果這種驅蚊藥水能夠在非洲發揮重要作用,世衛組織會建議向集萃藥業的科研人員發放一個頂級的醫學成就獎,這意味著李愚、羅照雪和施雲生等人都有可能會名垂青史。
“這麼多治心臟病、肺病、胃病的藥都不能得獎,一個小小的驅蚊藥居然能夠得獎,這是什麼道理?”李愚有些懵圈地向羅照雪請教道。
羅照雪一臉得意地說道:“李愚,你這就不懂了吧?一種藥能不能獲獎,不單是看這種藥的技術含量有多少,更重要的是看它的社會價值。非洲因為瘧疾每年要死幾百萬人,如果咱們這種驅蚊藥水能夠減少瘧疾的傳播,就能夠每年挽救上百萬人的生命,這樣大的意義,給咱們發一個獎有什麼稀罕的?你放心吧,我和施總都不會搶你的功勞,你肯定是第一獲獎人,我們能進入獲獎名單就知足了。”
“可是,這是我師父傳給我的方子,我去領獎不合適啊。”李愚說道。
羅照雪道:“藥師門的方子,我爺爺也知道一些,可是因為年代久遠,傳到他手上的很多方子都已經走樣了,只有你手裡的方子才是最正宗的。我爺爺說了,你就算是藥師門的正宗傳人,你獲獎就相當於藥師門獲獎,你是代表祖師爺去領獎的。”
李愚笑著搖頭道:“我怎麼就成了藥師門的傳人了?要說藥師門的傳人,羅老先生才算吧?”
羅照雪道:“我爺爺說了,你是正宗的。不管你有沒有拜過藥師門的祖先,你能夠得到這些藥方,就是一種機緣,傳承這種事情,是最講究機緣的。”
“是嗎?”李愚心念一動,想想羅維成的話似乎還真有點道理。他當初誤闖藥師洞,因為不知道藥師範無痕已經去世,可是恭恭敬敬地給範無痕磕過幾個響頭的。範無痕留下遺書,稱給他磕頭的便可作為他的弟子,可以接受他的傳承,李愚也正是因此而獲得了藥師本經,否則他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藥方。為了當範無痕的弟子,李愚足足在藥師洞裡睡了400年,陰差陽錯地來到了今世。付出這麼多代價,他別說是自稱藥師門弟子,就算要接替範無痕當藥師門的掌門,又有何妨?
李愚覺得自己可以當藥師門的掌門,是有其道理的。從藥師洞逃出來的時候,李愚非但帶走了藥師本經,還拿到了藥師門的掌門玉牌。按照這些古老門派的規則,握有掌門玉牌者,則可以作為掌門的繼任。不過,藥師門的情況還不如歸鴻門,後者好歹還一直撐到了上世紀中葉,到現在還留下了一些傳人,藥師門原本就門徒稀少,到現在唯一能找到的就是羅維成這家人,難不成李愚還想當羅維成的掌門?
胡思亂想了一通,李愚自己也樂了。羅照雪說的事情,還是八字沒一撇的事,他居然就已經想到要當什麼掌門了。他剛剛把歸鴻門的後人蒐羅了一通,重建了歸鴻門,現在又惦記著藥師門的事,如果讓歐麗雯、董柏林他們知道,只怕要把一口老血噴到李愚臉上了。
“你別一天到晚不務正業了,趁著你從山裡出來沒多久,趕緊把你記得的藥方都抄出來,這可都是無價之寶,別回頭想不起來了,那可就真是暴殄天物了。”羅照雪向李愚吩咐道。
“放心吧,羅姐,那些方子我都記得呢,不會忘記的。”李愚笑道。
羅照雪恨恨地瞪了李愚一眼,道:“既然記得,為什麼不交出來?這個公司也有你一份,你還打算捂著這些藥方幹什麼用?”
李愚掩飾道:“我不是怕羅姐貪多嚼不爛嗎?再說,藥師門的方子一半是藥,一半是毒,羅姐總不希望我把那些毒藥的方子也都傳播出來吧?”(未完待續。